。”
“他一个奴才必然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见的事才招致杀身之祸,我命他替我看着孟渔,那段时间只有你时常造访德惠王府。”
无论是不是傅至景下的手,疑心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得设法铲除,傅至景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在川西他明知长史是蒋文凌的人却不做提醒。
“你运气好,孟渔舍命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
傅至景只是定定看着焦黑的尸身,魂魄像被抽到了天际,蒋文峥的话也只听了依稀。
“如果你死在川西,亦或者当日在傅宅引颈受戮,全天下不会再有人怀疑孟渔的身世,但你活着,孟渔就必须死。”蒋文峥掷地有声,“是你害死了他!”
傅至景倏然睁着血红的眼望向蒋文峥,后者痛快却悲哀道:“你把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以为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但是世间哪有尽如人意的事情?”
蒋文峥指着他,也指了指自己,“你的自大杀了孟渔,我的退让丢了妻女,我们两个都是求而不得的可怜人。”
傅至景听着蒋文峥的控诉,扯出个笑容,垂首轻轻地笑了出来,笑得胸腔震动,牙根酸软,笑得停不下来。
他撑地站起身,似乎当真是高兴至极了,乃至于喜极而泣,嗓音却是莫大的痛苦,“你别以为弄具焦尸就能糊弄我,我根本就不在乎孟渔生死与否,就算你把他藏起来也威胁不了我。”
他游魂似的虚虚往前走了两句,薄薄的嘴唇翕动,“死得好,我要多谢父皇为我铲除一个污点,让我往后堂堂正正地当衡国的九殿下。”
蒋文峥惊愕地看着他,觉着傅至景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绝情到令人发指的话。
傅至景不再看尸首一眼,用力地咬了咬牙关,“我来送他上路,也不枉这些年来他稀里糊涂做了我的挡箭牌。”
他似乎连给孟渔收尸的想法都没有,撇下孟渔暴尸荒野。
蒋文峥等着他匆匆地来,眼睁睁看着他毫不留恋地走,这世间真有如此冷血之人,像极了那高高在上,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衡帝。
孟渔,你若在天有灵,该看清自己所托非人。
蒋文峥静立良久,命人将尸首埋进土里,这才启程回府。
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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