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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头等狱吏走远,居然给牢房开了锁,孟渔警惕地捏紧了拳头,男人来到他面前蹲下,从怀里拿出一块包好的油纸,“二殿下让奴才给您的。”
二哥……孟渔眼睛一热,打开油纸一看,是和丰楼的蝴蝶酥。
狱头又给他打了碗干净的水,他咕噜噜喝了个干净,心底无限悲哀起来。
到天牢后他几乎没有闭眼,一遍遍地想和傅至景的过往,想傅至景说过的每一句话,想他被下狱时傅至景头也不回的冷漠背影,想到头痛欲裂、泪流满面。
他们曾经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总不能都是虚假的吧,也许傅至景有什么苦衷,也许他会等到傅至景设法将无辜的他救出去。
第一日,他心怀希望,可等啊等,到了第三日,希望变成了妄想。
傅至景不会来了。
狱头说,衡帝为其赐名蒋文玄,封硕贤郡王。
大后天是良辰吉日,孟渔在连口水都喝不到的牢狱里受苦时,他曾自认为的好友爱人却将跪将太庙的蒲团上祭祖,受百姓敬仰,迎接他的辉煌新人生。
孟渔已经流不出眼泪,愣愣地抽泣一下,伤至深处,反倒笑了。
狱头见他神情恍惚,看一眼无人的过道说:“您有什么话,奴才替您带给二殿下。”
孟渔咽下所有的委屈,想了想道:“替我多谢二殿下。”
狱头等了会没等到下文,似乎是有些遗憾未能听到想听的,追问,“还有吗?”
孟渔茫然地摇了摇头。
狱头这才起身离去,临走道以后每日都会悄悄地给孟渔送吃食,让他不必担心。
孟渔吃掉了一块蝴蝶酥,得以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躺在枯黄的稻草堆上,混沌的脑子转来转去,想起在德怡王府时蒋文峥似笑非笑的一句“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陡然打了个寒颤,害怕地把自己的脑袋埋起来,用力地抿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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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慎已经在光庆殿外跪了一天一夜。
大内监叹气,担忧地对小太监道:“冰天雪地的再这么跪下去,这双腿怕是得废了。”
小太监压低声音,“师父,我听说十二殿下跟九殿下向来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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