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没有好消息,等运粮车一进城可解川西缺粮的燃眉之急。
身体力行地办了几日实事之后,孟渔才切身体会到“为民请命”四字的不易。
这几天他跟家有余粮的乡绅起了不少矛盾,一言不合就要闹起来,若非在旁人眼中他有官阶在身,怕是也要被人拿石头照着脑袋打。
最可恨的是和稀泥的长史,这头他刚把人抓了,第二天长史就把人放走,一来一回,好脾气的孟渔都发了火,要不是留着这蓄山羊胡子的长史还有用处,他恨不能把长史打包跟富绅一起给收监。
“孟大人。”长史眯着眼给他端茶倒水,“您润润喉。”
烈日当空,孟渔的衣服全湿了,尽忠职守地指挥衙差将空了的米桶搬到轮车上,连个眼神都不给,“不必,别妨碍我做事。”
长史被落了面子也笑眯眯,“是下官的不是,下官这就走。”
孟渔小小呸了一声,用膳时跟傅至景喋喋不休地告状,气鼓鼓地要傅至景解决完天君教再解决狗屁长史。
“你哪里学来的话?”傅至景凉凉地看他一眼。
孟渔跟三句不离脏的衙差混在一块,才几天功夫就耳濡目染学了坏习惯,一口一个老子、狗屁,听得傅至景直皱眉头,疾言厉色,“以后不许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