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惧减半,此时还有余力用胀痛的脑子思索,“谁要杀我?”
傅至景意有所指,“二殿下今早才离京,夜里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未免cao之过急。”
“你是说五哥?”孟渔离开傅至景的怀抱,蹙着眉随意走了几步,摇头,“不对,他如果真要杀我,不会等到今时,也不必做得如此明显。”
这几年孟渔也算见证了不少阴谋诡计,虽驽钝有余精明不足,但也没那么好糊弄,他思来想去,急躁得头痛欲裂,片刻后直直地看向傅至景,惶恐道:“一定还有其他人,是谁,会是谁?”
他被水洗过的眼睛光明澄澈,近乎要让这世间所有的阴暗无所遁形,傅至景只恍惚了一刹便迎了上去,同时攥住了这抹难能可贵的雪亮,“一切还未有定数,不要勉强自己。”
孟渔被滔天的自责淹没,嘶声,“可赵伯死得无辜,难道我只能坐以待毙吗?”
门外脚步声骤起,两人的谈话戛然而止,刘震川抬步进了屋内,身后紧跟着刘翊阳。
德惠王府起火后身为护城卫的刘翊阳责无旁贷费力救火,此时发髻微乱仍不失神武,见到安然无恙的孟渔脚步慢了下来。
刘震川是来接孟渔到将军府暂住的,“此地不宜久待,九殿下,随我走吧。”
孟渔看一眼傅至景,后者朝他略一颔首,低声说:“明日我再去看望殿下。”
一行人出了东院,望着曾经欢歌笑语的德惠王府如今满地狼藉,孟渔心中说不出的难过,他自个儿都没缓过来还不忘要安置府中的下人。
这些人等皆有嫌疑,原是要收监严刑审问,可一套刑罚下来纵能证明清白命也得去了半条命,在孟渔的坚持下先暂且安置在别院。
“他们与我朝夕相处,每一个人我都记得,不会是他们。”孟渔看着为救火烧伤了一条手臂的小厮,“七哥,找些大夫给他们医治。”
七殿下辩了几句,没能拗过孟渔,恨铁不成钢道:“你这样的性子,迟早要吃大亏。”
可到底是应承下来,与傅至景目送其上了将军府的马车。
“今夜这事太蹊跷了。”七殿下说,“我已派人封锁德惠王府,修书送往太庙,只盼二哥早些定夺。”
人尽皆知傅至景与孟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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