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将清凉的薄荷水吐到铜盂里,又乖乖仰着脸让傅至景用湿布给他洁面,这些小事本该是下人伺候,他没那么大的架子,多数时候是自己动手,但傅至景经手了几回似乎有些上瘾,横竖没有外人在,他也乐得个轻松。
“张嘴。”
傅至景丢了布帛,施力捏着孟渔的两颊迫使他张开唇,先是用眼神描绘一遍,再一寸寸地检查,摸过每一颗牙齿和软颚腮rou,最后压在了舌头上。
掌心下的人眼神变得迷离,傅至景很受用,缓缓地将人从四方榻上扯下来,让孟渔跪在他跟前。
孟渔的头发落了满肩,低声说自己吃得太饱可能不行。
又唯恐赵管家还没走远,担忧地扭头想去看,被攥住了发只能仰望着傅至景。
窗外影影绰绰,二殿下安插在德惠王府的耳朵仍在窃听,何不顺水推舟彰显他与孟渔自始至终情同鱼水,如胶似漆?
“唔……”
孟渔发出第一声难受的轻哼时,讨人厌的耳目终肯离去,许已迫不及待修书告知他真正的主子,傅大人与九殿下夜谈的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荤话,从未生过异心。
傅至景把咳嗽的孟渔拎起来抱在怀里顺背,“好了,做不到就算了。”
孟渔脸上嘴里都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地清了清嗓子,被哄一哄就散了脾气,瓮声瓮气,“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像是布鞋踩在青石板上的脚步声,极快又轻。
傅至景把人抛到榻上,顺手放下帷帐,自在道:“许是夜鼠。”
已是夏初,这些时日确实有恼人的耗子半夜在屋檐上鬼鬼祟祟地跑来跑去扰人清梦,孟渔不疑有他,翻了个身抱住傅至景的腰,笑着要傅至景去逮耗子。
两人闹了一会儿,孟渔四肢大敞盯着床榻的流苏回忆说:“以前在宜县,半夜睡着了还有老鼠来咬我的脚趾头,用了好些法子都赶不走它们,后来是师父找到了鼠洞,往里头燃了辣椒和蒜头,这才一网打尽。”
提起往事他脸上有着憧憬的笑意,想起十四岁那年,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你记不记得有一年闹鼠疫,我受寒发了热还以为自己要死了,怕传染给你躲在家中不愿意见你,可你一点儿也不怕,带着大夫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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