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庶民同罪。”
满殿暗流涌动,孟渔不知该向谁求助,又垂下了脑袋。
他是刘震川的外甥,从他与二殿下结盟的那一天起,舅舅即使再想不偏不倚,也难以在日渐激烈的夺储局面里全身而退,即使这些都是舅舅的真心实话,父皇是会选择相信臣子的忠心,还是觉着今日这一摆明了针对三殿下的上奏舅舅是有份参与?
圣心难测,矛头突然指向惴惴不安的孟渔,“小九,你也觉着你三哥罪无可恕?”
不是德惠郡王,而是颇为亲昵的小九,似是不忍他们手足相残给出的讯号。
殿中跪着的七位皇子,唯有孟渔尚存几分纯善,他惶惶然地抬起头,他的父皇、他的兄长,满朝的文武都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先是看了看二哥,蒋文峥面容是罕见的严肃,再看看五哥,总是带着戏谑笑意的眉眼皆是寒意,继而是将要被论罪的三哥,昨夜他们还在同一桌饮酒作乐,前些时日的中秋宴,三哥夸他办得有新意、多花样,离宫前还多要一盏花灯说是要带回府给五岁的小郡主。
这样一个跟他打过交道的、活生生的人,极有可能因他一句话而改变人生道途。
可他能怎么做呢?傅至景奔波近两年劳心劳力才搜寻到这些扳倒三殿下的证据,他难道要让对方的付出皆付之东流吗?再者,若放三哥一马,往后他们不会伺机报复吗?
孟渔上齿用力地咬住了下唇,咬出了一个深深的印子,在各色的目光里艰难开口,“回父皇,儿臣以为……”他避开了五哥略带恳求的目光,彻底将脑袋垂了下去,“儿臣愚钝,不敢轻易断定三哥有罪与否,此事应依法办理。”
蒋文峥轻轻松了口气。
事已至此再无回旋之地,三殿下交由三司会审,至于保释制度废除一事仍需细细商讨。
退朝后,孟渔埋着的脑袋始终没抬起来,茫茫然地跟着蒋文峥往外走。
二哥握一下他僵硬的十指低声安抚,“你做得很好。”
孟渔这才直起摇杆勉力笑了笑。
二哥说得不错,今日他开不开这个口,三哥都罪责难逃,只不过惩处轻重之别罢了,但要始终游离于权势边缘的孟渔直面手足相残的场面,甚至亲手拿起一把刀捅向跟他流有一样血脉的三哥实属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