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针线,“未明侯在何处?”
“禀圣上,他还在处理公务,料想今晚是不回大内了。”
“他身边跟着谁?”洛朝烟忽的问。
钟离女官眨眨眼睛,“宋云,与剑宗慕璃儿……可是要让侯爷处理完公务后,来大内试衣裳?”
“他心不在此,身子来了,又有何用?”洛朝烟嗓音幽幽。
这话好像有深意,钟离女官没敢接。
但洛朝烟纤细手指却又捏起银针,往蟒袍心口处扎了进去,动作轻柔,贤惠温柔,口中却道:
“但朕之所以是天子,就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只有身子来也无妨,去,把他叫过来。”
这话似乎还有深意,钟离女官更不敢接,头皮发麻,匆匆离去。
蟒袍的做工,无可挑剔,不管加上什么,都是画蛇添足……但就算是画蛇添足,洛朝烟也得在赵无眠的衣服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于是她在心口处,缝了一朵百合。
赵无眠来了大内,说衣服上缝朵,会不会显得娘们唧唧。
把洛朝烟气到当场拿卷宗往他身上砸。
事后洛朝烟又把百合改成了一轮弯月。
她指着衣袍,笑着叫它‘朝烟袍’。
赵无眠说她剽窃锦绣坊坊主的劳动成果。
又把洛朝烟气的拿卷宗砸他。
守在浮墨殿外的大内暗卫面无表情,给新来的暗卫解释,“不管未明侯和天子怎么打,就算把天子惹哭了,也不是咱们能管的。”
洛朝烟又给蟒袍改名叫‘苍月袍’。
赵无眠还以为洛朝烟是想看月亮了,于是抱起她,飞身上了浮墨殿。
但今晚下雨,漫天黑云,别说月亮,就是只鸟都不常见。
但撑着油纸伞,看不了月亮,总归能看到身边的人吧?
赵无眠坐在洛朝烟旁边,手持油纸伞。
洛朝烟屈起双腿,大腿与小腹的空隙,放了些瓜果零食。
她磕着瓜子,问赵无眠对明天的比武有没有信心。
赵无眠说就算为了她,也不能输。
洛朝烟问为何。
赵无眠便说,“谁让你是皇帝呢,你说那袍子是你的,那就是你的……我怎么能在厮杀中弄烂你的袍子?”
洛朝烟看了他一眼,兴许是想接着赵无眠的话茬,问,‘那你是朕的吗?’
但以她的含蓄,终归不可能说出此话。
于是她磕着瓜子,望着满京华灯,和赵无眠看了半晚上没有月亮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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