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述之藏得实在太深了,即便是赵无眠都没有证据。
因此在世人看来,洛述之就是个被人下毒的可怜太子,自是好奇。
此刻只要站在城门之下,就能瞧见在城墙上瞧见当今天子……多的是人一辈子都没见过天子,反正刚过年关,又在休沐,闲得很,自然要来凑凑热闹。
身着玄甲的禁军手持刀兵,维护治安,以防人群把大门的路给堵上。
无数士族豪绅,坐着华贵车架,身着金丝锦袍,端坐车内,闭目养神,一路入宫,去太极殿前参加即位大典。
但面容也难掩细微的兴奋傲意……能去参加即位大典的,又岂是什么等闲之辈。
说出去,脸上都有光。
有些耐不住寂寞的贵族小姐打扮艳丽,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挑起车架门帘,看向宫门外的人声鼎沸,偶尔与气度不凡,面容不错的江湖游侠儿对上视线,便连忙放下帘子,面红耳赤,抚平急促心跳,心中则想着什么‘江湖游侠与深闺小姐’之类的浪漫故事。
一路入了外门,车架便在内门之外停下,由太监驾车去停放之地,顺带清点他们带来的礼品,士族豪绅们则挽着华贵袖摆,由下人撑着油纸伞,走至太极殿。
太极殿前的广场,白石地砖被清理得一尘不染,唯有点点雪落下,落成薄薄一层雪毯,士绅们纷沓而过,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足印,却不见多么脏黑。
坐马车而来,铺着毯子,就连鞋底也是干干净净……如此细致入微,可见对这即位大典的重视。
兵部侍郎田宋卿,身着红色官服,靴子也是干干净净,但他身旁的儿子田文镜就没这么讲究,一走一个乌黑足印,看得田宋卿眼眶直跳。
他想教训田文镜几句,但一想到老友梅立均的儿子梅崇阳身死偏头关,时至今日连个尸首都没有找回来,又不忍再说自己儿子什么……还活着,就比一切都重要。
自内门到太极殿的这段路程,有朝臣朝田宋卿搭话,“田侍郎,你可见梅郎中?”
都知道田宋卿和梅立均因为有个元魁儿子,关系不错。
田宋卿轻叹一口气,“自那日昏迷,他醒后便郁郁寡欢,如今已经告假回乡去了。”
闻言,搭话那人也是叹了口气,摇摇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才憋出一句,“儿子是英雄……但对于亲爹而言,显然不是什么容易接受的事,还望梅郎中尽快走出来吧。”
一路闲聊,才来至太极殿前。
殿前筑起了高耸入云的承露盘,其实简单说来就是一个台子上放着盘子,所谓‘服用仙露,其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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