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
“总河,咱们河道衙门号称辖二十四营、拥兵二万余。其实那些兵与其说是兵,倒不如说是民夫。其中勉强能列得了阵的,仅有南岸兵三千九百零三名、北岸兵三千三百七十四名,加上苇荡营及标兵不过九千。这些兵马平日里多是做些巡河的营生,甚少操练,几乎没几个上过战场。入卫京畿,无异于以卵击石啊!”方兆焦急地对老友说。
“贤弟所言,吾岂不知?只是身为臣子,君父有难,岂有不救之理?”朱之锡正色道:“此事愚兄心意已决,贤弟若觉得危险,愚兄独往即可”。
“总河将小弟当成什么人了?既然您心意已决,小弟即刻组织济宁道的差役与您同往便是”,方兆怒极,慷慨表态愿同行。“好!有贤弟相助,如虎添翼!吾立即下令河道各营来济宁集中,加上本地的差役,估计有二万余众。若万众一心,未尝不能一战”,朱之锡是治河能臣,可却是文官,打仗只看数字,只觉得麾下有两万多兵马堪与卫军交战,却不知打仗光靠数量不行。或者并非不知,只一个“忠”字忘不了,故意忽视战斗力的差距,这便是读书人的迂腐。
方兆却清楚双方力量的差异,想了想说道:“总河,其实咱们还有一支兵马可用”。
“还有一支兵马?哪支?”朱之锡一愣。
“您忘了?江南左路总兵兼太子少保杨捷前些日子兵败后不是撤至德州了吗?听说这些日子此人一直在德州招兵买马,他的麾下可多是久经沙场的老卒,若肯一同入卫京畿,吾等便有了支精兵”,方兆微笑。
“哎呀,吾怎么把杨少保忘了。他可是大清的重臣,定然愿意与咱们一同勤王”,朱之锡大喜,一边令方兆及麾下将领曹孝、文烩、谈祉组织河道衙门麾下的兵丁、民伕聚于济宁,一边修书一封派记室谈朴送往德州,请杨捷出兵相助。
朱之锡出生于浙江义乌,谈朴出生于浙江海宁,二人是同乡。谈朴之父谈迁也曾做过朱之锡的记室,朱总河很欣赏博学且有口才的谈朴,特意派他前往。谈朴不敢怠慢,坐马车疾行德州。
看完朱之锡的书信、听谈朴说明来意,大清国江南左路总兵兼太子少保杨捷不由得眉头拧成山字形。他败退德州后只剩三千人马,经过这段时间的招兵买马,也才刚刚恢复到七千人,增添的新兵战阵尚不熟练,更重要的是尝到卫军的利害后,这位总镇患了“恐卫症”,如何敢去捋莲大可汗的虎须?不过身为一镇总兵、太子少保,君父有难置若罔闻,似乎也说不过去。杨少保转了转眼珠说道:“请回复总河,身为臣子救驾乃是本分,本镇愿意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