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人心魂。
卫拉特人喜欢白色,白色象征着纯洁高贵,高云尤其喜欢穿白。二十二岁的年纪,便失去了丈夫,这一袭雪白,也暗合着她的心境凉凉如冰雪。
“妣吉,乌查宴准备完毕,请您入席”,宰桑克列迷儿恭敬地禀告。这乌查宴乃是卫拉特节日盛宴,菜肴众多,主要以烤全羊为主,由表及里,按皮、肉、骨的顺序品尝。
普通百姓想都不敢想的盛宴,高云却没什么食欲。拜巴噶斯汗死了,她没了依靠。赛汗珠依仗着可敦身份,居然一点遗产也不肯分给她的儿子阿巴赖。日后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
心里虽然凄凉,面上却平静如水,儿子才五岁,自己可千万不能慌!一慌,沙喇托海鄂托克的人心便散了!
她带着五岁的儿子阿巴赖,坐上了乌查宴的主座,宰桑、德木齐、收楞额等官员济济一堂。“今日是燃灯节,各位辅佐我们娘俩,着实辛苦!我敬各位一杯”,她甜甜地笑道。
“奴才们敬妣吉、小主人”,各位官员慌忙举起酒碗。
“妣吉,不好了,辉特部的大军把我们包围了”,气氛刚刚烘托出,一名阿尔班尼阿哈(十户长)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咣当,高云妣吉手中的酒杯落地。
人吼马嘶,辉特勇士在和硕特人的寨墙下耀武扬威。他们是大台吉的“怯薛军”,十人为什、三什为队、三队为哨阵列整齐、甲胄鲜明。
望着这些如狼似虎的敌人,高云妣吉的容变色,自己从未上过战场,不知为何长生天要开这样的玩笑!又望了一眼身边那些被紧急征召的部落士兵,乱糟糟的,纪律松散,很多人还满口酒气。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如何打得过?”
主忧臣辱,宰桑克列迷儿愤然拔出弯刀,“奴才愿为妣吉、小主人效死!”
“嗯”,高云感激地看了克列迷儿一眼,一汪秋水,我见犹怜。
偏有人不懂得怜香惜玉,寨墙下,少年郎苏勒坦,狼嘴中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开炮!”
十二门用车装载的青铜炮开始发威,雷鸣声在寨墙上连绵不绝地响起,这些炮虽然口径不大,可沙喇托海鄂托克的寨子是木制,禁不住这些炮弹,一炮下去,木屑横飞,有的还着了火。
高云妣吉被吓着了,尤其是亲眼目睹一名兵卒被霰弹射得千疮百孔的惨样后,更是容变色、浑身颤抖。
“停!”
寨墙下,苏勒坦命人停止了炮击,得意洋洋地吼道:“向寨子里喊话。降者免死!”
“大台吉有令,降者免死!”
“大台吉有令,降者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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