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意思是对他接下来说的话不再加以理会?你这是欺君之举,是在渎职,知道吗?”
冯贯心中悲愤交加,但恪于欺君大罪,不得不坐下来,硬着头皮继续听下去。
李孜省好似打趣冯贯一般道:“冯棘卿,在下理解你的心情,如果陛下要治罪,把我调去大理寺受审的话,我一定当面向您谢罪……要不您看我在你面前表演横剑自刎如何?”
“无耻之尤!”
冯贯斥道,“尔做过那么多不臣之事,为何不早点儿自我了断?”
张峦皱眉:“怎么越说越不像话了?李尚书替太子说话,通过一些预测天机之事为维护储君之位稳定,是实打实做过贡献的。这点我可以作证,我想……天下人应该没谁不承认吧?覃公公认为呢?”
“这个……”
覃吉苦笑着点头道,“或许是吧。”
张峦再道:“那李尚书,当初你为何又知法犯法,明知天家传承非臣子应该干涉,却又牵扯其中?不要再说什么被梁芳蒙蔽,我看就是你内心不坚定,居心叵测。”
李孜省道:“张国丈教训得是,都怪当时在下觉悟不高,亦或是因为少与太子接触,才会为奸人所趁,做了罪不容赦之事。不过后来听说了太子的很多作为,得知太子乃圣明之储君,后悔不已,所以才改弦易辙……”
“狡辩!”
冯贯大喝道。
李孜省眉头皱得紧紧的,不解地问:“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我连自己所犯罪行都承认了,实在没必要狡辩啊。
“莫非冯棘卿觉得,陛下不圣明吗?我后来的作为,难道不是证明我已经回头是岸了?当然,我并不是为自己开脱,犯了罪就是犯了罪,哪怕以此定我死罪,我也认。”
“你……”
冯贯有些无力。
覃吉道:“冯先生,您平时审问过不少犯人,但今天不能把李尚书当犯人来审啊……他这是在交待自己过往所做之事,无关好坏。有些事,陛下也想知道内情呢。”
就差说,咋样,开眼了吧?
我们也开眼了。
第一次见到这么诚实的罪犯,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犯过罪一样。
“张先生,您……”
覃吉赶紧看向张峦,意思是,你知道咱陛下想知道什么事吧?你还不趁着李孜省如此坦诚的时候,赶紧问出那关键问题?
张峦兀自有些犯迷糊。
张延龄在背后点了点张峦的后背,张峦瞬间想起什么来,道:“接下来问的话,杜尚书和冯寺卿最好回避一下。”
“不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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