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者玩弄于股掌之上呢。
结果你李孜省马上就在我面前生动演绎了一番?
你故意吓唬我,是吧?
李孜省却好像不明就里一般,笑着道:“官场历来就是这样,你以为大明的教坊司是做什么的?你又以为阁老、尚书府上的仆从从何而来?历朝历代的皇帝,随随便便都会赏赐给近臣一些落罪官员的家眷,以示优待……你不能把他们看成是一般人,他们落罪了,被发配,那是罪有应得。”
张峦期期艾艾地道:“可……可是……怎么都罪不及妻儿吧?”
李孜省道:“来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权得势,是否有惠及妻儿?作为家人,有没有享受丈夫或者父亲做官后带来的一系列好处?
“既然有,为什么官员犯罪后却言及不能牵连到其妻儿身上?大明法度制定得还是很严谨的,该怎样就怎样,你不需慈悲心肠,为其怜悯……总归张善吉的案子,一定是秉公判断,不会徇私情。”
“不太好,不太好。”
张峦喃喃自语,似乎于心不忍。
但涉及到张善吉的事,他干脆选择缄口不言。
心里面这时候倒是坦然了些。
原来张善吉除了案宗上所列的那些罪名,还暗地里中伤过我,试图在我没崛起前就让我身败名裂、一败涂地?
那你听说我要审问你,你心虚之下来个自我了断,那也算是你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我也根本就没必要为你感怀。
“来瞻,你知道如今朝野间最关心的是哪件事吗?”
李孜省转变换题,问道。
张峦反问:“莫非是黄河河工之事?”
李孜省笑着摇头:“那件事,陛下都还没拿到朝会上公开讨论,怎么可能会引发巨大的波澜?其实眼下朝中人最关心的莫过于六部尚书的更迭,以及新派系、新势力的生成。”
“这个……”
张峦摇头道,“最近也没听说陛下要更换谁啊……”
李孜省苦笑着道:“谁都可以不换,但吏部尚书李裕却非换不可。”
“啊!?”
张峦瞪大眼,惊讶地问道,“他不是跟你……咳咳,当我没说……”
“你看看,你这个人就是不会揣着明白装糊涂……连你都从外听闻,说是李裕跟我过从甚密,甚至于他只是我的一个傀儡,我让他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说这风声,陛下能没听闻过吗?你现在想来,李裕能不撤换?”
李孜省笑着问道。
张峦心想,你李孜省还真是坦然。
这种话你都能笑着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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