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一招手道:“好了,不说了,把这些东西都带上吧,是时候去乾清宫了……陛下每日勤勉朝务,我们也不能懈怠,得尽心辅佐新君才可。”
……
……
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
张峦笑眯眯地坐在大堂正中央,今天他是来完成之前“奸党案”的扫尾工作,而他之所以如此兴冲冲前来,全因为之前在朝会上骂他是奸臣的张善吉,因牵扯到案子中,也在当天的受审人之列。
“我实在忍不住想亲眼看看他,面对我的时候要说点儿什么……我还想问问他,我跟他之间,谁忠谁奸?当初他弹劾我的时候,怎就不想想自身呢?”
张峦冲着宫中来使覃吉说道,丝毫也不顾忌地在那儿嘚瑟起来。
覃吉脸色有些尴尬。
像他这样的老好人,最见不得那些争名逐利、事后打脸的事情。
他心中腹诽,你说你张峦都已经是堂堂国丈了,就算没有位极人臣,在朝中也算是呼风唤雨,至于跟个言官过意不去吗?
等了半晌,已经审理了四五个犯人,但始终没见锦衣卫把张善吉给抬出来,而且越往后时间拖得越久,张峦疑惑之余,当即把朱骥来问道:“朱指挥使,怎么个情况?不是还有几个犯人没审理吗?怎么不往下继续走流程了?”
朱骥苦笑着道:“之前有案犯在诏狱中畏罪自尽了……”“谁?张善吉吗?这家伙为了不见我,竟然自杀?至于吗?”
张峦闻言当即站起身来。
虽然他很想当众打张善吉的脸,让对方下不来台,但张峦秉性善良,非常敬重那些敢于针砭时弊的官员,没想到这回居然碰到个硬茬。
“就是他……人虽然救回来了,但还得等一些时候,经过太医妥善处置后,才能把人给送过来。”
朱骥苦笑着说道。
“哎呀,救人要紧,不用太着急,我还是等等吧。”
张峦脸上满是遗憾之色。
等朱骥退下去安排后续事项后,北镇抚司的公堂上就只剩下张峦和覃吉二人。
覃吉看张峦没什么血色的老脸上带着的遗憾和悔恨之色,不由好奇地问道:“张先生,您不是最想让那有罪之人改过自新么?这个张善吉都畏罪自尽了,你还要强让他过堂?不至于吧?就为了让他在您面前下不来台?”
张峦摇头叹道:“我看过他的案宗,要说他涉案最深的其实就是跟邓常恩眉来眼去,收受了邓常恩不少贿赂,但实话实说,他并没有坏到根子上,考取进士后还是做了很多对朝廷、对百姓有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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