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改道,还是像现在这样防患于未然,未雨绸缪。”
刘吉见怀恩似乎主意已定,连忙道:“怀公公所言极是,就是这道理。”
可惜他的话,没人会在意,好像谁都知道他说的只不过是废话一般。
怀恩再道:“其实这件事最大的阻力,不该来自于朝堂,而应是来自于地方,不是吗?”
“谁说不是呢?”
刘吉顺着怀恩的意思往下讲,“京师这帮大臣,又不用亲临一线,支持与否有差别吗?但地方上就不一样了,谁愿意去干那为将来着想之事?什么功在千秋……谁都是着眼于当下!就连河道从哪儿走,是否经过自家门口,估计都要争执不休!”
覃昌好奇打量刘吉一眼。
心想,你刘吉还能说出点儿有见地的话来,可真是不容易。
本来我还以为今天我们就是三个人谈事情呢。
原来你刘吉也能找到参与感啊。
徐溥仍旧在仔细打量那份计划书,看完后不由皱眉:“这上面列出的详细的河道规划,甚至走哪里,都有详细标注,其精髓就是黄河入淮……这件事不是一早就论证过,并不可行么?为何还要旧事重提?”
覃昌不解地问道:“黄河为何不能入淮?如果不入淮,如何顺利东流?难道跟现在一样,一年一小灾,三年一大灾,那就好了?”
徐溥解释道:“淮水本身就水灾频繁,其下游河道根本不足以支撑黄河那么大的水量,这都是基本的常识,还用得着我详细说明吗?”
“别争了。”
怀恩喝止争执,一抬手道,“徐阁老,你的意思是……内阁不同意这份计划书,是吗?”
刘吉赶紧道:“怀公公,这内阁的意见,是不是先问问我?”
他心里暗骂不止,你们司礼监也太过目中无人了吧?
我这个首辅堂堂正正在这儿坐着,你却说出这种伤人的话来?
真不给面子啊!
怀恩再道:“那……内阁对此到底意见如何?你们不要私下再行商议,现在就得给出个明确的答复。”
徐溥沉着脸道:“在下想问一句,黄河河工这一套下来,得费多少帑币?”
“上面不是列出来了吗?”
怀恩道,“大头主要是人力,至于物力,多靠人力堆砌,或是保证人力运行顺畅……说白了,就是要先养活好民夫,让民夫做事罢了。无须什么俸禄,因为本身使用的民夫就是地方上服徭役的百姓。”
徐溥问道:“那就是说,这次河工能修好的话,能确保百年以上,黄河不再发生水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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