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什么,“我记得你是岁寒峰上下来的。”
“你怎么会知道?”傅及蹙眉,栾易山没有隐瞒,甚至十分理所当然地答道:“谢照卿告诉我的。”
傅及更是意外:“谢照卿?”
“我们认识。”栾易山坦然,但没有再细说,而是又问,“岁寒峰我听说过,是近十年来刚刚有点苗头的剑道宗门,但它的掌门人,似乎有些传闻。”
傅及联想到谢照卿,面露不悦:“你想说什么?”
“听闻尊师,与那锁春谷谷主,同名同姓,不知真假?”栾易山目光落在了傅及手腕处那根铜钱扣上,那上面承载的灵气飘逸轻盈,但完全不浮于表面,仿佛在这方寸之间生了根,内里磅礴厚重,源源不绝。
“看来这传闻,未必是假。”
栾易山下了定论,言罢,他自袖中抽出剑来,直逼傅及,对方横剑以挡,冷铁相撞,发出震耳鸣声。那铜钱扣依旧灵光璀璨,隔绝了漫天飞舞的金色粒子。
栾易山灵术高超,可这剑法并不突出,勉强与傅及打个平手。傅及找准他的破绽,一剑挑破他的肩袖,再近一分,也许就会见血。可栾易山未露半点慌乱,反而十分享受这个过程。他似乎并不是为了胜负,而是别有目的。
这和谢照卿完全是两个极端。
傅及突然想到这一点,问道:“你也是无渡峰的人?”
“不全是,算半个。”栾易山注视着他,神色自若,“我和谢照卿不一样,如果真要追究的话,我与燕知才是一类人。”
栾易山猛然收剑,后退三步,傅及微愣,没有穷追不舍。对方饶有兴味地看着他:“领教了。”
“尊掌门爱徒心切,栾某便给个面子,三日后,再取诸位性命。”
栾易山蓦然消失在众人视线中,漫天索命的金箔也随之消散,只留了遍地血色。
傅及还没回过神,那铜钱扣也散去光辉,不声不响地垂在他手侧。
“和燕知是一类人?”傅及不解,只听一声惨然大叫,黎阙伏在父母尸骨上嚎啕大哭,而田慕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面露憎恶,孙夷则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傅及收了剑,走过去,却见黎阙突然拔剑,冲向田慕:“我杀了你!”
孙夷则挑飞他的剑,死死抱住他:“你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怎么冷静!”黎阙泪流满面,指着田慕大骂,“是你!你先前害我落水,如今又杀我爹娘!我当初瞎了眼,竟然留了你一条狗命!想当初临渊春试,我就该让我爹清理门户!”
田慕冷哼,根本不想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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