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足挂齿了。
她想问你为什么入宫,可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你一定吃了许多苦”,话里带着悲天悯人的情怀。
他睁眼看她,眼神有些让人难以捉摸,片刻,又伸手去拉她的手。
她没反抗,很顺从的样子。
他嘴角噙着笑,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娘娘是在心疼我?”
这话说得引人遐想,她把手一甩,脸一红,轻声啐他一口,“少自作多情了”,她不愿承认,可她确实有些同情他。
他看着她耳朵发红,知道她发窘,也不再调侃她,只是目光缓缓落在她的脸上。
她心事重,躺下之后醒醒睡睡,梦里一会儿一个场景,一会儿是他,一会儿又是邓夫人,睡得轻浅,四更时分听到他起身就醒了,一翻身,正瞧见他在穿衣。
他系完衣带,俯身下来,“翻来覆去好几个时辰了,娘娘还是睡会儿罢”。
她茫然看他片刻,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翻身,背对着他又合上了眼皮。
不几日后,邓夫人出事了,细打听之下才知道是邓夫人游园的时候落了水。
听说是邓夫人在河边闲逛,不知怎的,一只癞蛤蟆爬到了她的脚面上,邓夫人吓得花容失色,跌进了河里。
落了水,还被蟾蜍喷了一身毒液,邓夫人脸肿得两个大,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儿。
幸而天热,落了水也未受凉,经太医诊治,并无大碍,只是邓夫人怕毁容,又惊又惧,一直哭个不停。
“该!”婵娟终于出了口恶气似的,“因果轮回,她险些把娘娘推水里去,这回报应到自己身上”。
她手里捏着一颗棋子,单手拄着下巴,沉默地望着窗下青瓷瓶里的大朵荷花,出了好一会儿神。
邓夫人出了这样的事,作为中宫皇后,她过去探望,说了几句场面话,权作安慰。
出合欢殿殿门,遇见他替皇帝过来询问邓夫人病情。
两人遥遥相望,她用疑惑眼神看向他,他也只是笑而不答。
邓夫人像是做下了病,一连好几日总在半夜里,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从榻上跳下来,鬼哭狼嚎,“来人!来人!有蟾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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