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呢,天上的月亮,够都够不着,水中望月倒是看着近,可一碰就碎了,何苦呢”。
她没搭腔,搁下绣绷子,抬眼望向殿外,外头天阴沉沉的,看样子又要下雨,他走了有近两个月了罢,这两个月可真安静啊。
说真的,她倒是有些羡慕皎月,敢爱敢恨,敢想敢做,多好啊,不计后果一往无前的,像曾经的自己。
当初与陛下成亲圆房,一头扎进了情网里,回想起来是那样的热烈,爱得死去活来,吵得惊天动地,醉生梦死的,现在是万万不敢了,一颗心千疮百孔,好像枯萎了,做什么都思前想后,顾虑重重的了。
“要不给皎月送出宫去,找个好人家嫁了罢”,她想,这兴许是个法子。
婵娟却说:“哎,皎月认死理儿,不撞南墙不回头”,说完也抬头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忧心道:“今年雨水可够多的,别有水灾才好”。
难得这样平静的日子,婵娟又劝她多到陛下跟前走动走动,“眼下那人不在,多好的机会,万一他回来了,恐怕要再横生枝节”。
原本他在的时候,她整天想的是怎么寻个法子把他打发了,或者找个靠山摆脱掉他,没头苍蝇似的乱撞。眼下他不在身边了,她心里那根弦松了,就又懒散了。
谁知道呢,兴许出去三个月,他就老实了呢。
其实,还是她拉不下脸来,不想再一而再,再而三地碰钉子。
“我的腰又开始疼了”,她不想听婵娟啰嗦,借口要离开。
婵娟忙搁下东西来扶她,“娘娘的月事上个月就拖了大半个月,这个月又这样,还是找太医瞧瞧,别落下病根”。
她摆摆手,说:“这个月好多了”,由婵娟扶着去内室榻上躺下。
等婵娟给她掩好帐子,退了出去,她又徐徐睁眼,眼神飘飘忽忽,从素白帐顶飘到了纱帐外的屏风上,影影绰绰的,那里像站了个人。
她翻身盯着那处,想起了他临走前那回,如今想想,他那日的脸色是真的差极了,她掩唇笑笑,懒懒打个哈欠,又背过身去,迷迷糊糊地想,那药还真是仙丹,才几回就这么厉害。
六月七月正值黄河夏汛,出京之时,雨水还不多,进了六月,就阴雨连绵不断了。
他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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