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向前的真元忽然从中截断,如若掉进无底深渊中,枪锋的势头顿时成为无根之水,迅速消散于无形。
在死去前一刻,这位骑兵的眼中流露出些许茫然,带着这茫然竭力睁大双眼,只见那把长刀如蜻蜓点水般落在枪身之上,轻描淡写,不费吹灰之力。
这画面没有让他感到任何的绝望与惊恐,而是嘲笑。
是的,如此手段当然玄妙至极,堪称是无与伦比。
但这是一场战争,不是两位修行者的生死之分。
带着这种想法,第一位来到顾濯身前的大秦玄甲重骑,死去。
死亡从来都不是结束。
未曾死去的战马带着主人的尸体,携带着舍命奔袭而来的强大冲击力,去完成最后的攻击。
顾濯没有再出刀。
他伸出手,夺走那把朝自己奔来的铁枪,直接朝下压去。
那把枪在死去的人手中,当枪身下压的时候,自然是最先与那匹战马相遇。
相遇瞬间,巨大的冲击力顺着枪身全部涌入顾濯体内,非但没有为他带来真实的伤害,更是以一种无法言语的神妙变化,在这片刻中成为他的力量。
这股无法持久的力量,尽数来到那把长刀之上,被顾濯借势斩向第二位到来的大秦骑兵。
一声令人顿感心悸的闷响,那位骑兵的身体连带着盔甲被砸成数百碎片,连带着血水和白骨向四面八方爆射而去。
然后是重复。
刀,与枪。
在这奔涌不休的黑潮巨浪中成为一叶轻舟,载着那袭黑衫在暴风雨中沉浮不断。
更多的骑兵奔向那座山丘,地面在愈发显得单调的蹄声中开始下沉,夜空中潜藏着的雷电仍未劈落,漠然注视着人类的厮杀。
但与其说是厮杀,更像是镇北军的精锐们正在用自己的鲜血,试图去冲塌那块黑色的礁石。
许姓王将的死亡没有让勇气溃散,却不可避免地让将领们的决策陷入困难,无法在第一时间直接下达命令。
有人认出魔主之所以能够这样面对骑兵的冲击,凭借的是长公主殿下的最为擅长的手段,于是无可抑制地产生相关的担忧,紧接着另外一位将军却认为这种情形不会长久地持续下去,因为魔主不是长公主殿下,而且如今的他分明还未重回羽化境界,这时候再有人指着天穹判断,断定转机很快就要到来……
所有的这些判断、言语、谋算,顾濯都不知道。
他正在经历前世今生未曾遭遇过的血战。
都是敌人的血。
浑身是血。
不愿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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