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过来找我。”
说完这句话,他很是大方地留下这幅旧画,转身离开。
余笙站在屋外听得很清楚。
于是。
往后好长一段时间,白浪行都没能再见到顾濯,直教他满心惆怅。
……
……
转眼又是春末,初夏将至。
山上的桃早就开了,顾濯和余笙的修行却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陷入时间带来的麻烦当中——修行的某些阶段就是绕不过时间二字。
与此同时,世间并非没有一片安静,山下不断有消息传来。
禅宗已然把新的国师推了出来,来自长乐庵。
但不是那位境界羽化的庵主。
朝廷对此没有表达太多的意见,皇后娘娘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因为这是百年前双方定下的盟约,容不得任何人的反悔。
裴今歌正在重走盈虚走过的那段路,因为这个缘故,她对天命教的事务介入越来越多。
世人渐渐知晓,那位天命教的新教主有一位境界极其强大的左膀右臂,很能杀人。
巡天司的处境已经稳定下来,在其中生存的人们开始怀念过去的权力,被迫离开的宗门弟子处境依旧不好,听说陈迟被发配下山。
林挽衣破境出关后,举目望去朝天剑阙再无一人相识,孤独茫然。
好在少女的心性坚韧不改,再三思量过后决意下山,开始正式行走世间。
皇后娘娘留给她的那封家书当然被拆了,信上没有什么关心的言语,平静地讲述了一个冷酷至极的事实。
——林挽衣的父亲死因,以及盈虚的传承也许就落在顾濯的身上。
至于那位已然归老的前巡天司司主?
就像是水消失在水里,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便连青霄月对此亦是一无所知。
人们唯一知道的是无忧山自前年那场剧变中缓了过来,不再举步维艰,仿佛枯木逢春,焕发出崭新而蓬勃的生命力。
这就是证圣四十年。
皇帝陛下依旧静坐景海,不与世人相见,更不要说离开神都。
然而,人间依旧笼罩在他的意志之下。
清净观寂静。
易水不见波澜。
天下诸宗与千年世家亦然如此。
所有人都知道,在皇帝陛下尚未离开之前,人间唯有太平。
……
……
某天,日破云涛万里红。
“还记得吗?”
余笙看着那一轮红日,眯起眼睛,轻声说道:“我为什么要让你来白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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