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道心一片茫然至麻木无所谓,又到此时此刻的惊恐,这是何等悲哀的一段心路历程?
然而这般想着,白浪行最后还是坚决拾起那把铁枪,往屋外走去。走到一半,他忽然停了下来,偏过头望向白南明。
余笙没有再带那顶斗笠,颜容以顾濯所传功法做遮掩,还是寻常清秀。
“有事?”她问道。
白浪行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余笙说道:“讲。”
白浪行心想此人真冷,小声问道:“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让他别再找我了?”
余笙淡然说道:“像他这般心意坚定之人,又岂是我能劝得动的?”
白浪行明显不认同这一点,这主要体现在接下来的话里头。
“顾濯连来白帝山都要带着您,分明就是对您爱到极点,等晚上你们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等到你们都累了的那时候,您稍微替我在他耳边说几句话,比如什么我已经不适合当他的对手,像这种为他考虑的话,这他还能不听您的话吗?”
“您可是他最亲近的人啊!”
“当然,我绝不让您白帮这个忙,您要什么好处尽管开口……”
话音戛然而止。
余笙朝着他笑了起来,然后转身,往门外走去。
白浪行有些不解。
顾濯望向余笙。
余笙面无表情说道:“你别再刻意留手了。”
“为什么?”
顾濯好生不解。
因为近些天的事情,他对白浪行的确抱有几分歉意。
余笙漠然说道:“白浪行以为我们睡一间屋里。”
顾濯想了想,说道:“有这种想法也不是太奇怪。”
余笙继续说道:“白浪行以为我们同床共枕。”
顾濯闻言不禁稍感难办,委婉说道:“这的确容易误会。”
余笙静静看着他,最后说道:“白浪行还想让我吹你的枕边风。”
顾濯不为难了。
……
……
幸福的时光往往是千篇一律的,区别只在天晴与否。
顾濯和余笙不在乎天气变化,雨雪都无所谓,对时间的区分主要落在一件事情上。
——与白浪行切磋。
当然,这其中的原因主要在余笙的身上。
总而言之,两人现在的日子进入一种循环当中。
吃饭,论道修行,揍白浪行。
前二者重复,后者空置。
然后某日,白浪行伤愈归好,再被揍。
其间白浪行也有想过离开,偏又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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