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我没嫁出去,没给他们赚来彩礼。我说我出去找工作,赚钱养家,结果我爸我妈居然让我接客!”
孙春苗的委屈大概诉说了很多,笔录上写得很简略,只从这些简单的描述里也能猜出,这姑娘当时有多崩溃。
而她之所以拿刀砍人,是因为她爸要带她去邻省一个种桃大户家,对方是她接待过的嫖|客,看上她了,来过好几次,最后一次,他要出一千块钱,把她娶回家。
“那人瞎了一只眼,长得很丑,还有白癜风,大概四十多岁了。他虽然爱嫖,可还算是个人,起码比我爸妈强,其实我要是跟着他去他的桃园,应该会过得不错吧。”
胡东问她为什么不去,她又哭起来,“我恨啊,那可是我爸妈,就把我当个货物一样卖了,再说我也舍不得孩子。回家那天,我妈说等拿到钱也不算白养我一场。我都怀疑我是他们从街上捡回来的,可就算是捡回来的,从小养到大,真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我看着他们抱着我生的那个男孩在逗弄,就像他们才是一家人一样,我心里就堵得慌,真得想不通啊!我像着了魔一样盯着切菜的刀,心里突然有个念头,怎么也挥不去。”
孙春苗的念头就是要杀人,她说她本来只想杀了她爸,因为是她爸先提议让她干那种生意。可她妈来拦她,她又砍了她妈,然后一砍起来,她就停不了手。
砍完了,她想到自己的悲惨遭遇都是因为前对象不信任她,就拎着人头跑去找他。
这里孙春苗说得含糊,但田元凯跟胡东一直在详细询问,比如问她为什么拎着她爸的人头扔到前对象家,是不是前对象曾质疑过她跟她爸有染。
虽然这种推测太离谱,但他们还真见过侵犯亲生女儿的畜生,可谈到这些事,孙春苗情绪很激动,全部否认。
倒是那些嫖客她都一个个记录下来,全都招了,只是有些是外地来出差的,只在车站住了一夜,这案子难办得很。
结果就在孙春苗被抓第四天,她用裤子吊死在了看守所,当时女监里有人笑她是鸡,她跟人打起来,被关了禁闭。
关禁闭的地方是个很狭小的房间,连厕所都没有,更没有可挂东西的地方,除了一张硬板床,就只有一个铁门,门上有不大的栅栏窗户。
她身上是连腰带都没有的监服,只能把裤子脱下来绑铁窗上,档案里有现场照片,虽然照片里人已经解下来了,但绳子的位置和她的姿势都能推断出她是怎么上的吊。
案卷里,田元凯也疑惑她这样都能把自己吊死,要窒息的时候蹬蹬腿,或是直接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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