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开口却让他们心凉了半截,那是一名男子。
“小王先生,小王先生。”那声音有点似曾相识。
小才目力不错,激动地道:“你,你是一枝梅程秀才?”
程秀才将黑色面罩拉下来,道:“两位先不忙说话,我替你们解绑。”
程秀才手指甚是灵巧,三下两下就把紧紧反绑着的绳子解除了,道:“两位跟我身后,咱们先离开这里。”
王恒立即将脚边的令牌捡起来,郑重放进衣兜里,便把地上那人拖起来背在身后,程秀才见他身材单薄手脚无力,便道:“小王先生,我来背吧。”
此刻逃命要紧,王恒也不同他客气。
程秀才双手托过地上那人,体感冰凉,不禁一愣,现在不是讨论的时节,便将人背在身后,三人一同出了柴房,借着院门上灯笼中的光亮,绕到后院山墙边。
程秀才轻功卓绝,扶起小才跃上墙边楝树,再跳到山墙上,然后纵身下落,来回两三次,便全部逃之夭夭。
小才在山墙外左看右看,惊道:“这里就是咱们被人袭击的地方,原来方才那柴棚,就是沈宅。”
程秀才点头道:“对,那里就是沈宅。”
此时四更过半,正是人人酣眠之时,小巷中也无门丁更夫巡逻。
程秀才背着人前头带路,穿过两条巷子,不到一盏茶的辰光,来到一所小小宅院门前。
只见程秀才怀中摸出铜匙开门,小才问道:“这是何处?”
“此间正是舍下,我母亲前些年一直在松陵做闺塾师,方才置下这些产业。”程秀才笑道。
门开后,内屋隐隐有些火烛灯光映射出来,程秀才对王恒与小才道:“小费先生受了伤,在里头等你们。”
俩人不由焦急,快步走过门厅,灯光是从第二进映照出来的,穿过走廊尽头,程家客堂里火烛高照。
费悦儿躺在藤椅里,见程秀才一行人进来,惊喜异常。
小才赶忙上前,道:“悦儿姐姐伤在哪里了?”
“伤势不重,程秀才已经给我包扎了,不巧的是伤了足,所以请他去寻你们两个。”
原来昨夜悦儿本来在沈宅四处打转,将近一更时忽然有个小童来带话,说是两名少年书生让她去前头食肆汇合。
她不知是计,欣然前往,却不见两人人影,店伙计回说那俩人已经叫好菜品,在里头雅间,临时出去一趟,立马就回来,叫悦儿饿了先用些。
悦儿正自饿着,便先用了些,那店伙计下了毒要害她,不料她是使毒的行家,轻而易举看破了,一言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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