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要抢回卷轴:“我不当了。”
汪二朝奉朝伙计扫了个眼风,便有大伙计笑着走过来拱拱手道:“小哥,咱们隆兴当的金字招牌,城南可是头一份,最是童叟无欺的。”他又朝汪二朝奉道:“二先生,这哥儿是个斯文人,定是好人家出身,眼下怕是遇到了难处,您抬抬价,也是结个善缘。“
这一番话,说得少年眼泪都要流下来,非亲非故的,能说这番话,总是个热心人。
在大伙计说和下,一番讨价还价,讲到五百两银子,少年无论如何不肯再让。
五百两,恰恰是隆兴当二朝奉的最高限额,多一两,就要呈大朝奉会签。
五百两成交,汪二朝奉乐得展示一下权威,定要做成这笔买卖。
隆兴当是城南老号,新安商人开立之初,立下许多规矩,旬日一会被严格地遵守着。
朝奉们在这十日内收入库房的质物,必须按价值高低由复盘人员进行抽盘,大多数情况下是全员参加。
收入梅道人《渔隐图》的第七日,恰逢旬会,这几日收入的物事不多,汪二朝奉先将《渔隐图》画轴给复盘人员抽查,将将拆掉包在卷轴外的麻纸,不好的预感伴之而来,展开画轴之时,惊得目瞪口呆,这一卷《渔隐图》并不是少年典当的那卷,莫非被人掉包了?
大朝奉在一旁瞧了半天,见二朝奉的手捧着画轴发抖,情知不妙,伸手夺过卷轴,只粗粗扫一眼,就知道不妥,绢本,墨色,字体全然不对,一望可知这是卷拙劣的仿品。
“这是怎么回事?”大朝奉厉声疾色道。
二朝奉分辩道:“我那日收进来的,分明不是这个,若是仿得极好,我失手错眼也罢了,自认倒霉,可这卷画如此拙劣,我如何看不出来。”
又问及当日掌过眼的几个伙计,都说瞧的不是如今这卷画,那少年典当的,确是真迹。
库房人员收入存放都有记录,并合乎规矩。
隆兴当的待遇极其优厚,伙计全部是新安乡亲,坏了名声无立足之地,监守自盗的可能几乎没有,可是一卷名画好好地躺在库房里,总不可能无缘无故插翅飞走被掉包了?
有个年轻的伙计屏息凝目,来回打量画轴,忽然发现一点异常:“大先生,包装画轴的麻纸,瞧上去隐隐绰绰有些样。”
大朝奉将卷轴取出库房,立在天井中阳光底下细看,众人跟随其后,只见略有泛黄的麻纸,显现出淡淡的朱红纹,大朝奉闻了闻,道:“是朱砂。”
二朝奉又惊又骇,道:“难不成麻纸上画的是道符?”
大朝奉瞧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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