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亭终于反应过来,喂奶的都是生了孩子的妇人……
她虽然生得好,但还没怀过孩子……
假咳一声,明知故问:“那现在怎么办?让她饿着?”
柳文茵不想与他说话,牵了马就走。
陈景亭黑着脸,“现在连话也不愿意和我说了?虽然你是益州刺史的女儿,你也不能仗势欺人。”
柳文茵已经不想探究,陈景亭是如何得知的。
她要是真的仗势欺人,这会儿应该假意与他修复关系,等寻到机会,再让他把她受过的苦都尝一遍。
冷淡道:“都是跟你学的。”
陈景亭:“……”
他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这人就给他扎软钉子。
可又没法反驳,只能厚着脸皮跟在她身后,“东边漠北人没有踏足,那里也没有瘟疫,几十里外就有小镇,可以去那儿给她找吃的。”
柳文茵嗯了一声,带着念念就要上马。
“这匹马可能还会发疯。”
这种时候最要紧的是给念念找吃的,柳文茵道:“我们交换。”
“不管是哪匹马,你都与它不熟,都有出事的风险。”
听到这话,柳文茵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用行动证明她的选择。
看着她打马离去,别景亭又急又气,他说的又不是假话,她至于这样吗?
连忙翻身上马,追了过去。
陈景亭没有说谎,在二十里外的地方,柳文茵找到了一座小镇。
此时天还没亮,正想着该去哪里找个刚生养了孩子的妇人给念念喂奶,就见陈景亭粗暴地敲开了医馆的门。
药童一脸烦躁,张嘴就想骂人,但看见来人凶神恶煞的模样,顿时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小心翼翼地问:“二位瞧病还是抓药?瞧病的话我去后院喊师傅起身。”
陈景亭问:“附近哪家孩子在喝奶?”
药童被问懵了一瞬,见对面的男人脸更黑了,连忙指了一条巷道,“最里面那户人家刚生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