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步细密的检查, 却被拒绝了。
姜既月佯装生气:“陆绥,你别不听话!”
“伤口都处理好了, 我们回家吧。”陆绥温柔地看着姜既月,小拇指勾着她的手,是在撒娇。
她的表情却很严肃:“不行,我不放心,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他的眼神有一丝闪动:她不是讨厌医院消毒水味的走廊,讨厌大片大片的白色,讨厌冰冷的铁锈,讨厌此起彼伏的哭闹声和医生无奈的眼神吗?那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待下去?
他不想让她联想到一丝一毫过去的阴影。
地面反射这天花板的白炽灯,和她彷徨失措的眼神。
姜既月双手抱胸,一字一句地申明,甚至带了哀求的口吻:“陆绥,你必须拍个片子,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任何时刻,只要姜既月用水汪汪的眼睛看他,他都不可能狠下心来说不。
“好吧。”
陆绥坐在轮椅上被带去拍片子。
姜既月则一个人坐在外面等候。
她低下了头。
能看到的是一双沾满尘土的白球鞋,和血迹已干的手。
她都没来得及洗掉,血迹斑斑像霉菌一般附着在她的手心。
不管是什么地方,医院的设计总是大同小异。
这里很熟悉。
白色的圆角扶手,好像她抚摸过的地方。
记得mama做化疗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坐在外面等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