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全部。
2月29日,是他们分手的日子。
那个自认为痛苦的人,固执地以为自己才是被全世界遗弃的人。
他的心中有一块地方坍塌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在她面前的自信,瞬间土崩瓦解。
陆绥来到了她家。
她躺在床上,整个人就只露出一张煞白的小脸,手脚全部缩在被子里面。
紧闭着眼,微颤的睫毛,蹙紧的眉,额头源源不断的虚汗,昭示着这个绵长可怖的梦。
她的泪顺着脸颊没入发髻,烫伤了他的心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曾经那些委屈不甘,似乎都后知后觉地涌向他。
“月月,这些话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他的语气甚至带着乞求,而后又不断自责,“都怪我,是我当初的忽视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一切。”
”如果那天我回国来找你,我们是不是就……”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这些话于现在而言,无非是些没有实际作用的悲春伤秋。
后悔,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
或许破镜上的这道裂纹才能永远警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