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寒和蔡恬霜正带着馨芝在后院切磋武技。
观馨芝拳脚,兄妹二人可以确认她没有吹嘘自己的功夫,实打实是个练家子。
季绾从廖家铺子带回糖水,分享给他们,恰遇杨荷雯拎着木桶来后院打井水。
一见几人吃独食,杨荷雯笑了笑,目光落在馨芝身上,话是对着季绾说的,“不是嫂子多管闲事,太宠着下人可不行,容易蹬鼻子上脸,光吃不干活。”
季绾觉得打赏自己人无需其他人同意,“嫂子说的哪里话,咱家新架的篱笆、修葺的灶台、新耕的菜地,还有墙角堆放的柴,馨芝都出了力,怎么能说是光吃不干活?”
杨荷雯一噎,摆了摆手,“行啊,多副碗筷的事,至于变脸伤和气吗?”
“哪里伤和气了?是嫂嫂误解了。”
听着轻轻柔柔的语气,杨荷雯更烦闷了,一个曹蓉不够,又来一个季绾,统统给她添堵,“傍晚了,过来一起烧饭吧。”
馨芝立即上前,“奴婢洗把手,这就过去。”
虽是身手矫健的女子,可身世凄楚,家中欠债,馨芝哪里敢得罪雇主的大嫂。
可杨荷雯不稀罕也不买账,敛着气性稍稍拔高嗓子,“咱家烧饭的都是儿媳。”
季绾淡淡笑道:“以后不是了。”
“你......”
季绾笑着,看似温柔没有棱角,实则性子倔,不轻易屈服忍让。
站在窗边的君晟饮口茶,提了提嘴角。
入夜,新婚小夫妻各居一室,季绾在门缝里窥见对面书房熄了灯才安心入床帐,拿出拨浪鼓抱在怀里。母亲说她幼时夜里哭闹,只要听见拨浪鼓的声音就会破涕为笑。久而久之,这个泛旧的拨浪鼓成了她的枕边物,没有它在,就会睡得不安稳,可奇怪的是,昨日回门,她忘记携带,却依旧一夜安睡。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难不成,年岁到了,无需它的陪伴?
想了想,季绾将拨浪鼓放回炕柜,掖起被子试着独自入眠,可原本沾到枕头就能入睡的人,梦魇一整晚。
梦里马蹄声声,颠簸不已,她无法感知周遭,陷入一片黑暗中,漫无边际,直到有人将她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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