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珠轻轻应了一声,正要出去,却听身后的人犹豫了一瞬,还是说:“再把德妃请来吧。”
他年纪大了以后一直住在畅春园,园子里头是有伺候的人的,往常他病了,不会轻易叫宫里头的高位嫔妃过来侍疾,反倒是让园子里那些小答应伺候着。
别人不清楚,魏珠这样的太监最清楚,主子是在忌讳,也在害怕——怕自己一病没了,那些伺候在他身边的人会做伪诏。
他心里的想法多,面上却没说什么,出门吩咐了去请人。
胤禛和云佩来得很快,两个人还在门口碰上了,互相对视一眼,没说话,进去了。
康熙已经叫人伺候着起身了,他不肯在自己的儿子们面前露怯,把自己收拾得妥妥当当,没说别的,只叫他替自己祭天。
胤禛领命而去,就只剩下了云佩。
康熙望着她,半晌,拍拍自己身边:“过来坐。”
云佩不敢坐他身边,在脚踏上坐下了,错过了康熙的僵硬和惘然:“皇上既然病着,就好好躺下吧,吃药了不曾?”后半句是问的魏珠。
魏珠看一眼康熙,见他不说话,多半是默许了,就细细说了:“皇上喝了两碗粥吃的药。”
宫里头生了病都是净饿的,御膳房不敢让皇上饿着,就上一点汤汤水水,这也是老黄历了。
云佩吩咐:“虽然病了也不能饿着,叫他们再做点软烂些的东西,蛋羮或者别的,一直预备着,一天多吃几回。”
魏珠一一应下。
等他出去了,康熙才说:“你一向体贴。”
从前亲如夫妻的两个人,如今竟也没什么话说。
气氛不能干僵着,云佩找了话题聊:“也不知道老十四在外头怎么样了。”
提到老十四,康熙脸上就带了笑:“这小子这些年长进不少,我昨儿还看见他的折子,提起他和年羹尧在外头赛马,还赢了。”
“那是年将军让着他,不然以他的技术,怎么可能能赢?”
康熙反倒说:“年羹尧比他年纪大,十四还年轻,不必太过苛责,他这些年也算稳重许多,朕仿佛还记得他小小一个的样子,人厌狗嫌的。”
云佩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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