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凝重与敬畏:“意味着,当修行之力真正融入民生百业,大秦的国力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相缓缓转身,面向群臣,继续说道:“陛下,诸位大人,微臣以为,这‘生产函数’之说,绝非空穴来风。试想,若我大秦百姓皆能习得基础吐纳之术,身体康健,气力过人,那么农耕之时,可耐更多辛劳,收成自然倍增;工匠造物,亦能以真元助力,事半功倍,所制之器,必更精良耐用;至于行商之人,身负修为,路途之中可抵御盗匪侵扰,货物周转亦能加快,商贸繁荣指日可待。”
“而这些,还只是初步之效。”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当真元之力与民生百业深度融合,达到所谓‘临界点’之时,那产出的暴涨,将远超我等今日之想象!‘民力即国力,修行不应独侍兵戈’,此言不虚矣!”
听得李相激昂的发言,元武指节叩击着龙椅扶手,目光扫过神色各异的群臣。
他能看见兵司将领眼中的迟疑不决,工司官员脸上的狂热,世家重臣绷紧的脊背。
那卷密信就像投入深潭的陨铁,正在搅动沉积百年的淤泥。
“陛下!”周延年不顾手臂灼痛,再度出列,重重叩首:“此乃动摇国本之策!若人人皆可修行,谁还愿安心种田?若是匠人都去学符纹锻造,军械制造还怎么……“
“周大人多虑了。”
沉默许久的横山许侯突然开口,这位出身贫寒的将领从甲胄夹层抽出了张崭新的纸片:“这是本侯在第二次检查受灾村落,返程时发现的。”
纸上画着奇怪的机械,齿轮咬合间隐约可见符纹流转。
“密信第五卷提到的‘符纹织机’,用最基础的聚灵阵驱动。”
许侯声如闷雷:“末将令军中匠师试制,半个时辰织出百匹素锦。”
他微眯着的目光扫过神色震颤的工造司官员,“这能抵得上官营织坊中的多少名熟练织工?”
“此人……竟还是个器道奇才?先是献上那‘养生练体诀’,又将这般精巧符器图纸相赠……”墨守城很是直言不讳地道:“老臣在想,这样为大秦做出巨大贡献的人物,是否真得归入传统的‘逆贼’之属?”
作为长陵最睿智的人之一,他知道自己去想很遥远的将来有些没有意义,巴山剑场跟元武、郑袖之间的血仇,或许将延续至不知多少年后,直至双方彻底决出胜负。
而在那时候,自己多半早已老迈死去。
不过,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守了一辈子“城”的墨守城,终究不愿意见到已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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