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护指。”
“没事,不用。”
凌意舶低头,手指勾在弦上,稍微将弓拉紧了点儿,开背活动肩颈,“就四箭,用不着护指。”
目光朝场边一扫,凌意舶心又乱了。
他逼迫自己尽量沉下心来,上半身略微前倾,双肩自然下沉,肩胛骨向后推张再向下垂,缓缓拉弓——
扣住弓弦的虎口贴到嘴唇上。
眉心拧出轻微褶皱,他闭上一只眼睛,吸气用力,另一只眼睛瞄准准黄心——
楚漾刚才肯定哭了。
但乔鸣和周渡在外面敲门催得急,楚漾又一副不愿意开口的样子,凌意舶还是坚持将“楚漾这样一定有他的道理”政策贯彻到底,没有多问,准备等晚宴结束了再说。
他为什么哭呢,今天受了什么委屈?
不应该。
凌意舶开始回想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让楚漾难过了。
是不是他说“对自己的身体很陌生”?这句话会不会让楚漾觉得,他的身体不像一个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