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名老仆,当时铺子里还是老东家在管着,那位齐师傅拿出一盒香粉,就是他做的,老东家是识货的,二话不说就把他们主仆留在了铺子里,还许下了五两银子一个月薪水。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他在我们铺子里只做了十几天,就忽然不见了,为了这事,老东家没少生气。”
后来老东家病故,换成了老东家的儿子,铺子里的人也陆陆续续换了一批又一批,如今留下的老人儿,只有这位伙计了,正如他所说,还记得这位齐师傅的,也只有他了。
阿治大喜,便掏出那幅画来给伙计看,伙计眯着眼睛仔细端详,道:“有点像,不过齐师傅更清秀斯文一些,我那时候年纪小,也没见过世面,我记得齐师傅走后,老东家曾经说过,像这种一看就没吃过苦的小哥儿,就是好高鹜远,以为谁都能给他五两银子的工钱吗?他离了这里怕是找不到下家了。老东家能识人,他一定是看出什么来了。”
没吃过苦的?
阿治皱起眉头,虽说做胭脂水粉不像是做木匠活那般辛苦,可但凡是手艺人,想要学成一身真本事,就没有不吃苦的。胭脂水粉这一行,都是先从舀磨开始的,从小学徒到师傅,有天份的五六年,没天份的十几年,若说没有吃过苦头,那是不可能的。
“你们老东家怎么看出来的?你还记得吗?”阿治问道。
伙计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嘴里的话便更是说得痛快。
他笑道:“当时听老东家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那位齐师傅手上连茧子都没有,对了,他的大拇指上有个印子,一看就是戴扳指留下的,像咱们这些整日劳碌的,谁会在手上戴扳指?”
第161章 又一只布娃娃
画像上的蓝师傅和现在的样子只有六成像。
那其实是阿治想像出来的,年轻时没有被毁容前的蓝师傅。
而这种想像,则是根据蓝师傅现在的模样来的,人的相貌会随着年龄的增长、环境的变化而有所改变,因此,这幅画像并不能说明十几年前的蓝先生就是这副容貌。
王双喜苦笑道:“可惜如今蓝先生不但被毁容了,就连手足也没有了,即使把那伙计接到西安当面认人,恐怕也认不出来了。”
隔了十多年,又毁了容,的确难以辨认。
路友是个直脾气,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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