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道:“真替你高兴。”
方维道:“这几年,你怎么也没挑选几个。”
高俭笑道:“我这一辈子,已经想好了是不收名下的。”
方维听了一愣,又轻声问道:“是因为干爹的事吗?”
高俭摇头道:“也不是。我想着自己注定是要早死的,不是死在战场上,就是死在牢房里。若是收了名下,不是拖累他们,就是让他们伤心。何苦来多这些牵绊。”
他笑了笑,又看着那块没有名字的墓碑,伤感地说道:“我只有一次想要破例,就是把九华从战场上带了回来,我俩都在营中治病。我把他叫到我眼前来,问他愿不愿意。我想着他肯定立马就答应了,谁知道九华给我跪下了,说多谢我一番好意,只是自己干爹已经没了,不愿意再认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