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苏清方不自觉荡起了脚,又觉得口渴,喝了口茶。
换口味了,这回是红茶。
“后面卫滋还有找你麻烦吗?”李羡问。
苏清方想了想,苦笑摇头,“他好像见了我就躲,不晓得为什么。”
“嗯,”李羡应道,“别想着再收拾卫滋了。事情真闹大,查出什么,你在卫家的日子不好过。”
这也是李羡让凌风收着点力教训的原因。
苏清方叹息道:“真荒谬啊。分明是他作孽多端,偏我要忍下这口气。若我孤身一人,大不了鱼死网破,偏偏我还有母亲和弟弟。”
李羡听罢,不可谓不心悸,“那多亏了还有你母亲和弟弟拴着你,不然你怕不是准备拼命。同这样的人同归于尽,亏你也甘心。人之老矣,满齿不存,舌犹在也。亦可谓勇者。”
苏清方轻哼了一声,“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年少气盛。”李羡如是评价。
啊?
苏清方以为自己听错了,费了好大劲才憋住笑,默默翻了个白眼。比飞扬恣意,曾经天之骄子的李羡只怕过之而无不及吧——哪怕叁年的落魄,也刮不尽他骨子里的自信张扬。
光悠悠,风悠悠,李羡终于上好弦,擦了擦手,问道:“弹一曲吗?”
苏清方挑眉,怪问:“你不弹吗?”
她当他上弦是为鸣琴呢。
李羡摇头,“我不会弹琴。”
“说谎,”苏清方凝着李羡的竹节般的手,“你左手无名指指背有茧痕,是练跪指才会磨出来的。”
李羡教苏清方射箭时,苏清方观察过他的手——看起来分明修长,茧可没少长。写字射箭,还有其他。苏清方都不知道他怎么能学这么多东西。
听说皇子小时候寅时就要起来念书,比公鸡打鸣还早,几乎全年无休。看起来是真的。
站在琴案前的李羡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某些茧子已经退了,不过留下些异于正常皮肤的痕迹,道:“太久没弹了,可能也就会个《秋风词》了。你不会也是个半吊子吧?”
苏清方不屑道:“那可能比你强一点,会《凤求凰》。”
时下人学琴,多以《松风琴谱》入门,所记第一首为《秋风词》,第二首为《凤求凰》。
李羡轻笑,“比我强一点算什么。”
说着,李羡便让出位置,示意苏清方入座。
苏清方默了默,最终轻轻放下猫,坐到琴边,左手如白雀般在弦上跳了跳,将琴调为徵调。
起手勾五弦,作商音。
李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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