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在围裙上擦了擦,“成!今晚,我今晚就跟她说店里缺人记菜名,顺便帮你管管账。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丫头要是使性子,你可别往心里去。”
“哪能呢!”方柏溪笑得露出大白牙,从包里翻出本皱巴巴的笔记本,“我都记好了,乐意爱吃酸辣口,后厨准备了特调酱汁;她肠胃不好,每天的例汤都煨得烂烂的......”
早在得知姚乐意要从B市放寒假归乡,方柏溪便提前半月回到老宅,将里里外外收拾得妥帖。他甚至说动父亲方耀文,揽下小镇饭馆的经营事务,又从C市紧急抽调得力人手。
那些尘封的账本、蒙尘的灶台,在他有条不紊的安排下重焕生机,仿佛这场关于饭馆的复兴计划,从一开始就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意。
*
暮色漫进书房。
老旧木地板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她望着女儿蜷缩在旧藤椅里的单薄背影,喉头哽住。
玻璃映着电脑屏幕幽蓝的光,在女儿眼下投出浓重的青黑阴影,后颈那半截绷带白得刺眼——
是加班饿晕时磕伤的,此刻正随着敲击键盘的动作轻轻颤动。
“丫头,先歇会儿。”她把牛奶轻轻搁在堆满文件的角落,塑料杯底蹭过纸面,发出刺耳的沙沙声,“妈跟你商量个事儿。”
姚乐意头也不抬,指尖在键盘上敲出连串急促声响:“妈,我这会儿真没空。”
“就耽误你几分钟。”
后天开庭,证据链还得补。姚乐意头也不抬,当事人的后半辈子都押在这案子上。
姚北北在藤椅扶手上坐下,掌心摩挲着被岁月磨得温润的雕花,深吸一口气,你方叔店里新上八道菜,柏溪一个人又要记菜名又要收银,昨天对账都对到凌晨两点。
她压低声音,试探着说,你去帮衬几天,就当......
案子能等吗?姚乐意猛地回头,眼底血丝密布,女方财产被转移,孩子抚养权...
母亲的手指绞住围裙边角,声音放轻:我和你方叔......好不容易能安稳过日子。你也知道,再婚家庭要磨合......
所以我就成累赘了?姚乐意突然冷笑,将钢笔重重拍在铺满财产清单的文件上,我每天在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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