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郎的女人,她就有了依靠,有了家。
可她忘了,她只是个暖床丫头啊。
做了几年暖床丫头,喝了不少避子汤的盼儿,终于在十八岁的这一天,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朱大郎娶了正妻回朱家。
而这出《碧玉簪》的开头,就是在朱大郎大喜的这一日,作为暖床丫头的盼儿对着窗外的月亮自怜自哀。
“这盼儿也是可怜,她的爹娘也真是心狠,怎能把孩子卖身为奴呢?”
李夏天听着这哀怨的唱腔,心中很是伤感,只觉盼儿太可怜了些。
“唉,说不得盼儿的爹娘着实是没法子了,想着把盼儿卖与大户人家做个丫头,少说吃得一口饭能活命呢。”
郑梅娘自也是觉得盼儿可怜,她哪怕再难再难都不会起卖孩子的心思;
但她身为母亲,也是懂得有的时候是真的没法子了,对于那些鬻儿卖女的父母,她是能理解一些的。
“既是已经成了暖床丫头了,那还哀怨什么呢?
吃饱穿暖就是了;
这朱大郎成亲,自是要寻那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的;
盼儿不过就是个卖身的丫头,再是如何,她也不可能成为朱大郎的正妻啊。
在朱府里头,她有地儿住有饭吃,也不用操劳什么,她有何好哀怨的?”
李望明这话引得全场除了石头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去。
“二叔这话说得没错。
但被卖身为丫头又何曾是盼儿的意愿呢?
她的父母、这朱家、这世道,何曾又问过盼儿愿不愿意做暖床丫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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