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楷在内,犹如貔貅怒虎,搏命厮杀。
面对如此凶猛的里外夹击,平卢军完全反应不过来,很快阵势被搅了个稀烂,旌旗倒伏,钲鼓散落,陷入到指挥失能的局面。
草军将士人人感奋,杀得官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尚让忽然感叹道:“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黄帅的阵法造诣,又于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怕是四帅的师傅石雄复活转来,黄帅亦能与之争一日短长!”
虽然草军主帅黄巢未曾亲临临朐战场,但尚让心中了然,黄巢实是这场临朐大战的首功。
《孙子兵法》云: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
黄巢在庙算上,已经把将兵、用人、择营、布阵算计到了极致,人心、气候、风向等诸多元素全部纳入推演之中。
为了给一生知己王仙芝复仇,“盐帅”黄巢的智慧与勇气,都突破到了空前的境地。
那么,那五百跟钢铁洪流一般的平卢铁骑军呢?他们又在何处?
由于双方都是依托南北流向的巨蔑水展开阵势,两军骑兵只能在战场东侧的丘陵中展开厮杀。
草军骑兵人人轻甲,却战意高昂,他们高声谩骂,向官军骑兵发起尖锐的挑衅。
“宋威那条老狗死了,你们平卢军是不是连狗崽子都不是了?”
“对峙了好几天也不敢攻打咱们营地,现在倒是蹦跶起来了?一群没卵子的废物!”
草军骑兵骂得唾沫横飞,却在与怒气填膺的平卢骑兵接触前,就立即掉头撤离,吸引对方前来追击,以发挥轻装骑兵机动性好的优势。
每当平卢骑兵因为人马覆甲的重量压迫,在路程上拉下一大段距离时。让他们恨得牙痒痒的敌人就会停下来,引诱平卢军继续进攻。如此循环往复,就仿佛戏耍老鼠的猫一样。
当尚让与孟楷对敌人发起雷霆万钧的攻势时,草军骑兵也不再避战,他们以必死之心发出喧天的战吼,不顾装备的孱弱,向敌人猛扑而去。
这时,平卢甲骑们才发现,由于炎热带来的干渴与中暑,他们甚至连骑矛都难以挥舞起来。战马也因疲惫,有些甚至难以再负荷骑兵的重量。
草军骑兵同样要忍受酷暑的折磨,但他们凭借着高昂的斗志,在一度被平卢骑兵的反冲锋打散之后,仍然顽强地集结。
他们策马到敌人近前,用狼牙棒怒砸敌骑头盔,具装骑兵们因酷暑而头昏眼,往往直接被敲得头脑震荡,坠马就擒。
也有战士挥刀落向敌人甲胄覆盖不到或接缝处的身体部位。有些勇士甚至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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