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军节度使的位置上,竟然也被那帮好乱乐祸的牙将牙兵煽动,起了割据的野心。
有野心却没实力的结果是,去年齐克让参与宋州大战,经过徐州的时候,指责支详对朝廷贡献不及时,有不臣之意,而后强行派兵开启府库,拿走了大量粮食金帛。
下面再让黄巢来一次洗荡徐土,支详的声望会越发降低。而时溥,距离那张金光闪烁的节度使宝座,就越来越近了……
时溥是救了王建性命的新朋友,王建决然不会去警告支详节度使,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何况在支详节度使看来,跟他说这种话反而是以疏间亲。
时溥引兵回徐州,设宴犒劳王建等人。中途跋无忌借口腹痛,骑马逃去,显是害怕和王建一起走会被王建下黑手干掉。
时溥听闻后冷笑道:“这样的小鱼小虾,也学汉高祖鸿门逃宴,真是小人之心。”
王建也陪着笑。宴罢,两人互换腰刀为礼,约为兄弟,相对拜别。带着三五个残存的亲兵,王建回返忠武军治所许州,向崔安潜节度使领罪而去。
虽不是绝对的仅以身免,却也没多大区别。
……
梦中,朱温想起小时候父亲用戒尺打自己手心的情状。
那时候,他还很小很小,父亲每次看起来吹胡子瞪眼,相当震怒,其实每次下手都很轻很轻。
“三儿,阿爹过去不该打你。”
“你是阿爹的骄傲,阿爹训你,是因为你太聪明,又锋芒毕露,所以怕你遭人嫉妒,希望你能懂些神物自晦的道理。”
“可阿爹又时常想,如果你敛藏了自己的锋芒,那还是你么?”
“我朱诚只是个不得志的教书先生,过去怎么也未想过,我竟能有你这样聪慧漂亮,简直如传奇里的王孙公子一般的好孩子。”
“你本不该生在我们朱家,过这贫寒的日子。你该出生在五姓七族,那样让你能随意张扬个性的门第当中。”
“我走之后,你依着自己的想法,去过你的人生罢!像你这样的性子,决定了自己要走什么路之后,本是天王老子,也阻挡不住的。”
这是父亲留给他最后的话语。
乡人说他顽劣气死了父亲,说他是个父亲死了都不哭的冷酷孩子。
他们不知道他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哭得眼球红肿,眼里再流不出一滴泪。
莫自使眼枯,收汝泪纵横。眼枯即见骨,天地终无情。
而他,只是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的软弱而已。
恍惚之间,朱温看见了一片白茫茫的天阙。
天阙当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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