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军。甄燃玉急于和黄巢决战,也不计较,令士卒享用酒馔之后,继续北进。
但徐州这座城池确实勾起了明世隐许多旧日回忆。
他曾在这里带兵杀死了过去好兄弟的妻子,那位好兄弟,似乎也死于乱军之中。
但当山风呼啸而过,将久违的血腥味吹进明世隐鼻腔的时候,他仍感觉到一股命运的气息。
有时候,他真的希望葛简他们几个还活着。
如果问他对当年的抉择是否悔恨,明世隐的回答一定是不悔。
他绝不甘心跟着庞勋一起玉石俱焚。
但这十年来,他确实很寂寞。
一声炸雷般的咆哮忽地自山壑中传来。
声音令明世隐感觉到一阵熟悉。
他沉寂多年的心湖,顿时翻过一阵骇浪。
明世隐目光湛湛,逼视向打马而来的故人:“葛兄……不,翼王,久违了!”
葛简手持一杆紫芒烁烁如电的画戟,仰天大笑:“你倒知道老子还没死!”
“当年徐州的事情,我实在相当抱歉。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尊夫人之死,绝非我所愿。”
两人反目成仇,明世隐也再不好以兄弟相称。
“但我始终还记得自己是圣教的鬼王!”明世隐忽道:“这些年来,我教信仰不再被那样排斥,朝廷默许我教信众在中原一些城市建立坊市,这些事你应当知道。”
葛简冷声道:“明世隐,你莫非说这些都是你这个叛徒的功劳?”
“我教不需要什么教主。只要没有教主,明教与佛、道两家,本也无多少差别。”
“但太平道张角、天师道孙恩之流,如若成事,其害更胜暴君百倍!翼王应当也听庞勋教主说起过,我教在西方被大食国镇压屠戮之事。”
“大食国首领,名为海里凡,既掌民政,又掌教权,世袭罔替,穷奢极欲,有胜桀纣。百姓被其鱼肉荼毒,惨不忍言,无可诉说。”
“我教教义,是为百姓点起一盏明灯,却不是篡取天日之功。庞教主昔年的行事,本来就大大地错了。”
葛简只是默默听着明世隐言语,等他说完,才仰天大笑。
“明世隐,你说得真是义正词严,老子差点就信了!”
葛简声音陡转沉寂,似乎回忆起来了往事:“老子并不在乎什么明教教义,只想和兄弟,过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
“老子知道,庞教主因你而死,而我爱妻也是死在你手里。你若只想保住一条狗命,要么逃跑要么降敌,老子顶多说你没甚义气。”
“可你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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