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静婉看她这样就来气,这一气,喉间便痒意翻滚,她闷闷地咳嗽两声,招手示意祥露凑近。
祥露心翼翼靠近。
窦静婉在她耳边轻声吩咐两句,催促道:“赶紧去办。”
*
长春宫。
珠帘碰出轻响,钟皇后闻声抬头,看了眼走进来的秋穗又低下头去继续看书。
秋穗走过去替她捏肩,轻声道:“窦贵饶病好了不少,但这心里恐怕存着气。”
钟皇后斜眼瞥她,秋穗笑笑:“奴婢瞧着华清宫上下干净得很。”
闻言,钟皇后眸光微动,轻轻“嗯”一声,脸上浮起一层浅浅的笑意。
秋穗瞧着她,轻声问:“娘娘,她能等到吗?”
钟皇后反问:“你觉得呢?”
秋穗想了想,吐出一个字:“难。”
钟皇后对此不置可否,低头看了两页书,忽然问:“怡然苑里可安生?”
秋穗撇嘴:“奴婢瞧着不太安生。”
语气颇有些不忿。
钟皇后转头看她,秋穗趁机把早就积压在心底的疑惑问出来:“娘娘,为什么不尽早除了那隐患?”
趁现在还没成气候,大可以随便找个由头将人除了。她相信凭自家娘娘的本事,一定能叫陛下挑不出错儿来。
钟皇后放下书,认真地打量她片刻,道:“想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宫里,法子多得是。”
秋穗更疑惑了,“那为什么不……”
不等她问完,钟皇后抬手打断,问:“在这宫里谁的权势最大?”
秋穗想也不想地道:“自然是陛下。”
“你既然知道,日后便不要再问这种蠢问题。”钟皇后重新将书拿起来,吩咐道,“茶淡了,换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