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好住处后张贵也如法炮制,在门口拿了麻席找块空地铺上,瘫在了地下。
这里住的都是受到张岩牵连的黑木镇牛马,大家都是半熟脸又处境相同。
来了新人怎么着都应该相互招呼一声。
但热不拘礼。
这种蒸笼天活的劲头都没有了,扒光了衣服,露着屁股扇风都不够,谁还有问候的闲心。
就这么熬到了中午。
送饭的端来了大筐白面团饼,加了酸醋汁的温吞热水,两盆长条萝卜咸菜。
“这饼子是新作的,搁到下午就馊,大家别浪费了。”
“我说柯四,咱们也晃荡着见了半个月了。
都是平阳张家子孙,你就不能给改善、改善伙食。
别的不说,烧桶绿豆水放码头的凉井里拔一下,给爷们消消暑总好办吧。”
这话都知道是玩笑,埋怨而已,谁也不会当真。
可送饭来的帮厨却嘴不饶人,
“还凉井拔的绿豆汤,想什么呢你。
当还是在黑木伙计,一月三两银子压腰的好时候呢。
现在你能喝上酸汤,吃面饼咸菜就不错了。
等回到岸上了,差事一撤,就得去喝西北风。”
“我日你奶奶的,小小年纪说话这么刻薄!”
听到旁帮厨说话不善,刚才埋怨的壮汉光着屁股从席上跳起来,一脚前踹快如闪电的把帮厨踢倒,滚到了墙角。
张贵一眼就认出,壮汉这脚分明就是‘纵横飞蹴’里的招数。
就是不知道是以前学的,还是这次张岩功法大派送时候捡的漏。
“小子记住了,人间处处有能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