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落下来。
涂源童才一点点从无到有,从低沉到嘶哑的发出了愈渐凄厉的哀嚎声音。
而早在他将这痛苦的声音宣之于口之前,他的眼泪和鼻涕已经不受控的在那张扭曲的面容中横流。
也正是伴随着这样的痛苦声音的响起,岳含章听得真切,四面的观战台上,那同样倒吸凉气的抽吸声音,方才此起彼伏的响起来。
这正是岳含章要的效果。
想要和之前在众星擂台赛上那样,一言不合,稍有些恩怨磋磨,最后便动辄痛下杀手的事情。
在洞华道院之中,大抵是不能这样轻易的做出来了。
而且,岳含章本也没有那么大的杀心。
不过是挑衅和赌斗而已。
此前涂源童展现的一切鬼蜮伎俩与阴狠心思,也不过尽数呈现在言语的表述上而已。
他甚至没有拿着那份合同造成什么既定事实之后再来找岳含章。
所以,从最一开始,岳含章甚至没想过用什么剧烈的肉身毁伤,来带给涂源童以道法回环上不可逆的篆箓灵光的消减。
而倘若要毁伤涂源童的身形不超过十分之一,但又不能够让他的下场太过于闲适,能够有足够深刻的教训。
以此为目的,那电光石火之间,岳含章所唯一能够想象得到的,就只有拆祠堂了。
而今看。
效果很好。
甚至有些好过头,以至于产生了某种计划预料之外的无形威慑。
就像是看过了长街血战的视频之后,面对着岳含章,下意识的就要护住天顶一样。
此后大概直面岳含章,“武当派”的思路也同样会变得深刻起来。
“涂兄,莫要哭哭啼啼的,平白跌了你表舅的面子。
如今算我定胜了吧?
那合同、药剂,还有受箓金印,说好的事情,认还是得认的吧?
当然,你若是不服,我等你起身,咱们再接着打也成,至少我还满有余力在的。”
闻听得此言时,涂源童先是连连点头,本想着抬手去拂过臂铠,可是身形哆哆嗦嗦,筋肉以不受控的姿态不住的痉挛着,生是让他半天没触碰到战铠。
而等他听闻岳含章说到最后的时候,他更是连连摆手,全然没有丝毫战意在了。
岳含章这一拳,不仅仅毁了他的祠堂,更毁去了他初入超凡领域,自觉地掌控超凡权柄已然无所不能的幻觉。
那痛苦使得他跌落了云端。
倘若说刚刚的时候,涂源童是真的在痛苦哀嚎,那眼泪只是在不受控的由着身体的本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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