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活在阳世的人所无法看到的景象。
这样的幻觉大抵过于美好,竟让朱廷谟在恍惚之中,像是要张开双臂迎接着什么一样。
甚至伴随着朱廷谟那猛然间爆发出来的一股力劲。
他整个人都往前倒去。
唰——
那是刺剑自后心离开朱廷谟身躯的切割血肉的声音。
朱廷谟倾倒在了碎石瓦砾和尘埃浮土之中。
很快,只几个呼吸之间,殷红的血泊便在朱廷谟倾倒的地方形成。
从始至终,除却一开始状若狰狞的宣告之外,顾清寒未曾再有分毫的言语。
她只是静静地立身在那里,擎举着手中的刺剑,一点点看着朱廷谟挣扎着,走向彻底的死亡。
“这样看,死他一个朱七公子,与死一鬣狗也没什么区别。”
“腾霞朱家?”
“哈——”
却是正此时,远远地,正一辆战车驶来。
徐师锦走下战车,一脸讥诮的看着朱廷谟的尸体,进而越过顾清寒,走入瓦砾堆中,弯腰在血泊里拾起那沾着血污的战甲手环。
等他捏着那战甲手环回过头来的时候,正看到顾清寒半低着头,沉默着将刺剑重新收回臂铠之中。
她像是在注视着脱胎换骨的这个全新的自己。
又像是在盯着那事实上镶嵌在自己身形与血肉之中的战甲,注视着那个曾经的自己的外壳皮囊。
而与此同时,徐师锦的目光之中罕见的展露出了些许畏惧的神色。
能够将朱廷谟这样疯魔的世家贵胄一步步算计着杀死。
在他的眼中,顾清寒平静外表之下的疯魔之意,只会更让人胆寒!
“你放心吧,教中有故北庭都护府的秘传妙法——
据说连大成武夫都有着接续超凡之路的希望,改造修士都有着回归正统修法,成为宗器修士的可能。
你这一身战甲的负面影响,一定会有办法改善的。”
这一刻,徐师锦小心翼翼的开口宽慰,看起来时,不像是在面对一个人,更像是在安抚什么凶戾的野兽一样。
闻听得此言,顾清寒不曾言语什么,她只是平静地瞥了一眼徐师锦。
但也正是这一眼,登时间让徐师锦说不出话来,后续的种种言辞全都挤在了喉咙里。在平静之中,这一眼不曾再有什么后续。
那仿佛只是顾清寒无声息的某种警告,警告着徐师锦不要多管闲事。
就像是这一身战甲一样,哪怕顾清寒已经用朱廷谟的死亡与过去一刀两断,但是往昔经历的痕迹,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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