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不是新问题了,似乎从南风馆到现在,一直都有在谈论有关于此的话题。
可或许广寒仙已经问了很多遍了,或许时易之也因这因那答了很多遍了,他也都不会心生不耐和行事敷衍。
如果广寒仙需要,他可以再说百遍、再说千遍、再说万遍。
爱的人从不会嫌谈爱的话啰嗦。
所以这一次,时易之还是缓慢且郑重地对他说:“他们同意与否,我都可以做自己的主。”
因此不用担心,也无需认为这些是阻碍。
只要他愿意,只要广寒仙愿意。
“这话不好,这不像是一个回答。”广寒仙偏着头笑了笑,但又突然顿住,似乎是在思考。
如此沉吟片刻后,他补充道:“不对,这大抵是最好最聪明的一个回答了,我就想不到这样说。”
仿佛是觉得这个话题没意思了,广寒仙说完这一句,就突然岔开谈起别的来。
他抱着怀中的中阮往时易之的方向递了递。“时少爷,我看你好像很喜欢它,想要试一试吗?”
和广寒仙闲聊的时候,时易之总容易被带着跑,纵使广寒仙是突然谈及中阮的,他的注意力也很快被引着放到了这上面。
瞧着那即将被送到自己跟前的中阮,他赶忙摆摆手。“惭愧惭愧,我不曾学过这些。”
“没关系。”广寒仙不硬塞了,他稳稳地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转而去拉时易之的手。“我教你。”
广寒仙的指尖是凉的,沾着晚夜的湿和冷,可又是柔软的,碰到时易之的肌肤时,就像隔着皮肉触碰到了时易之的心,酥、痒、麻、软等感受于霎时一并生了出来,以那被触碰到的一点向全身蔓延开来。
时易之被带着在琴弦上轻缓抚动,一声一声泛过,脑海中也突然一幕一幕地闪过,有最初的一见倾心,有后来的心软悸动,又有今夜看到广寒仙与何宛单独闲谈时的拈酸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