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那江南乃是钟灵毓秀之地,我长这么大一直在京师打转,还不曾去过江南呢。”
尤二姐便在一旁道:“妹妹若是去了,那百草堂交给谁打理?”
尤三姐眨眨眼,顿时蹙眉苦恼起来:“是了,我若跟着远哥哥去了,百草堂岂不是没人打理了?”
她赶上月事,却也与冬梅一道儿算清了上月账目。因着丹丸美名远扬,竟引得蒙兀大主顾一掷千金,是以上个月点算下来,刨去各项抛费,所得出息竟逼近五千两!
尤三姐盘算着拿出四千八百两来分润,算算单凭股子远哥哥便能得了一千二百两呢!
今儿个一早尤老娘与大姐尤氏又来了一遭。因允下每月给妈妈三十两奉养银子,尤老娘难得不曾撒泼,见了尤三姐更是比尤二姐还要亲近几分。
尤三姐年岁与陈斯远相当,不免存了显摆之意,便略略透露了些百草堂的风声。一番言语自是惹得尤老娘另眼相看,又因陈斯远得中举人,尤老娘难免心下懊恼。
早知今日,当日就不该拦着三姐儿。这二人情投意合,若三姐儿做了正室夫人,百草堂所得岂不都由三姐儿支配?
如今倒好,做了恶人,还惹得三姐儿厌嫌,作闹几回,每月不过才得三十两银子……真真儿是得不偿失。
那尤老娘蓄意缓和,倒是实打实的说了不少体己话,尤其反复叮嘱要仔细盯着那百草堂营生。
尤三姐心下自是舍不得百草堂,可思量一番,忽而咬着下唇道:“远哥哥,那营生不若交给二姐打理?反正我要跟着远哥哥。”说话间尤三姐娇嗔着撅了嘴,又一把抱住陈斯远的臂膀,小脑袋贴在其上来回蹭着。
床榻上的尤二姐心下狂喜,却知此事须得陈斯远拿主意,便按捺住声色,只听陈斯远言语。
陈斯远心下熨帖不已。暗忖,这尤三姐满心满眼都是自个儿,连每月过账几千两银子的营生都能撇下,最难得的是也不曾拦着自个儿与旁的女子打混……这般好姑娘只怕打着灯笼都难寻。
他倒是想带了尤三姐南下,奈何那百草堂能交给谁打理?尤二姐?算了吧,交给她只怕是老鼠掉进米缸里——擎等着其监守自盗吧。
因是陈斯远便道:“我自是想与三妹妹一道儿南下……只是,这营生一时间哪里寻得到妥帖之人打理?药铺上下,自掌柜到伙计,都是新聘来的。私下贪墨钱财也就罢了,就怕盗了方子,到时候咱们可就什么都没了。”
尤三姐自是不依,缠磨了好一阵。陈斯远便笑着抚慰道:“三妹妹何必着急?我又不是只去这一回,待来日寻了妥帖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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