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平素府中丫鬟使上一些银钱,那胡太医就敢开出方子来为其求假,谁不知那是个什么货色?
这场风寒自宝二爷起的头,晴雯反倒是后染上的,为何宝二爷无事,偏生晴雯却得了女儿痨?若说内中没猫腻,司棋才不信呢。
二姑娘迎春蹙眉说道:“人都走了,还是少说一句吧。”
司棋便止住话头,转而道:“正好你回来了,你伺候着姑娘用午点,我去给姥姥送袜子去。”
绣橘应下,司棋便将刚做好的袜子迭起来,起身往外行去。出得厢房,沿着抄手游廊前行,还不曾到正房抱厦前,便见王善保家的嘟嘟囔囔自正房里行了出来。
司棋紧忙叫人:“姥姥?你这是——”
王善保家的禁不住蹙眉抱怨道:“司棋啊,你是不知,太太家那个三姐儿实在难缠。今儿个一早因着个朱漆马桶与我吵吵了半个时辰!”
王善保家的本就眼皮子下浅,原想着借着操办婚事好生占一回便宜。谁知那邢三姐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家中大事小情,各类物件儿,就没有她不记得的。她前几日实在憋闷,瞧着陪嫁里一个朱漆马桶不错,便偷偷藏匿了起来,谁知今日那邢三姐就闹了起来。
王善保家的挂不住脸儿,到底将那马桶寻了出来,这才将此事平息了。可王善保家的是谁啊?没占便宜那就是吃了亏!于是紧忙气咻咻回来告状。
谁知邢夫人神情恹恹,只含混着哄劝了两句,便打发其往邢家继续帮衬着。
司棋也有些受不了自个儿姥姥,闻言便道:“姥姥你糊涂!”蹙眉将王善保家的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太太家中就剩一位大爷一位姑奶奶,可不就要答对好了?姥姥这会子撂挑子,回头儿让太太怎么看?”
王善保家的讪讪道:“我原也是这般想的,谁知那三姐儿实在难缠。”
“难缠也要答对了,左右没几日,她嫁了去,姥姥自当回来在太太身边儿伺候着。”
王善保家的就道:“也罢,那我再忍几日。”
司棋松了口气,将缝制的袜子递过来。王善保家的笑着夸赞道:“瞧瞧这针线,难为你孝敬。”
司棋就道:“姥姥,二姑娘的婚事……太太怎么说的?”
“这——”王善保家的四下瞧瞧,眼见四下无人这才低声说道:“此事不大容易,我看你还是熄了心思吧。”
司棋顿时急了,道:“怎么就不容易了?莫非太太瞧不上我们二姑娘?”
王善保家的叹息道:“太太自是肯的,否则也不会收养了二姑娘……这事儿出在大老爷身上。”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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