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的授意。
王夫人之意不言自明,不过是抢夺宝玉的控制权罢了。看看如今,不论是袭人还是晴雯,都是贾母派过去的,王夫人哪里肯服气?定是私下与金钏儿、玉钏儿姊妹说过了,金钏儿才会那般放肆的与宝玉调笑。
而于金钏儿、玉钏儿而言,来日做了宝二爷姨娘可是难得的前程,自是将袭人、晴雯等当做了眼中钉、肉中刺。
就方才那一番话,明着是夸,暗地里可没说晴雯的好话儿。
当下陈斯远再没旁的话儿,转眼进得王夫人院儿,入得正房里便见王夫人与邢夫人并排而坐。
陈斯远不敢怠慢,前行几步拱手见礼。
那王夫人就笑道:“远哥儿可算来了,我方才听嫂子提了一嘴,说是远哥儿写了个方子?”
邢夫人接茬道:“昨儿个大老爷提了一嘴,说得神乎其神的,我便学了一会舍,谁知弟妹问起来我竟不知该如何回话,这才紧忙打发人将哥儿叫来。”
这倒是个好由头。
王夫人又道:“远哥儿莫站着了,快坐下说话。金钏儿,给哥儿沏一盏女儿茶来。”
陈斯远笑着拱手落座,待金钏儿将茶水送上,他这才将工分制事宜一一说将出来。
当面二人,邢夫人听得心不在焉。她小门小户出身,陪嫁也就八千两银子的财货,所带的田土有限,用的还是租佃制,自是不用为田庄发愁。
王夫人却不一样。用凤姐儿的说法,其祖父当初管着各国进贡朝贺的事,粤、闽、滇、浙所有的洋船货物都是王家的。因是,王夫人出阁时陪嫁自是丰厚无比,那田庄自然也少不了。
果然,待陈斯远一一说过,王夫人听得欣喜不已,说道:“远哥儿这法子妙!”当下扭头与邢夫人道:“嫂子不知,我那体己里也有两处辽东庄子,合起来也有个一千五百亩,只因远隔千里,不得已才打发了一户陪房打理。算算如今也二十几年了,这出息是越来越少,料想也与乌家兄弟一般无二……”
顿了顿,笑着看向陈斯远道:“亏得远哥儿有这等法子,正发愁是不是换一户陪房去打理了,如今倒好,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陈斯远赶忙道:“我竟不知太太在关外也有庄子,早知如此,昨日就该将此议与太太说说。”
王夫人闻言掩口而笑,不禁看陈斯远愈发顺眼,扭头便与邢夫人道:“我是真真儿羡慕嫂子,竟有这等可心的外甥。”说着屈指点算道:“有才情,文章做得好,来日必登皇榜,又是个有主意的,更有一份儿孝心在……说句不该说的,我心下都巴不得远哥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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