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只大抵记得这两句好似出自唐诗,却一时忘了是谁的词句。
陈斯远心下窃喜,想来自个儿在林妹妹心中有了些许分量,不然又怎会送纸笺来安抚?
当下用了早点,到得书房里提笔落墨,写下一篇诗来,吹干墨迹交给红玉,嘱咐道:“得空给雪雁送去。”
红玉笑着应下,又伺候着陈斯远穿戴齐整,这才去拾掇食盒。
陈斯远出得正房,便见小丫鬟芸香提了个纸鸢杵在庭院里。
陈斯远上前问道:“哪儿来的纸鸢?”
芸香也是一头雾水,摇头道:“我也不知,方才正洒扫着,便见这纸鸢从天而降,险些砸到脑袋呢。”
陈斯远定睛观量,那手中的纸鸢说是纸鸢,实则是竹篾为骨、绢纱缝制,脸盆大蝴蝶样式,瞧着有几分褪色,下方又坠了两个哨子。
略略动了下,便见那蝴蝶翅膀来回扇动。
这是软翅风筝,又有哨子,瞧着是江南样式?陈斯远扭头观量了一眼隔壁梨香院,隔着两道墙也不见内中动静。
芸香顺势看过去,合掌恍然道:“是了,定是莺儿一早儿偷偷放的,不知怎么断了线。”
莺儿?
陈斯远暗忖,只怕是宝姐姐才对!薛家管束下人素来严厉,不得宝姐姐准许,莺儿哪里敢大早晨的放纸鸢?
陈斯远随手将纸鸢丢给芸香,笑道:“想来是没人要了,你瞧着处置吧。”
芸香也不嫌弃,喜滋滋道:“这纸鸢瞧着就极好,回头儿我寻了颜料勾勒了,瞧着跟新的一样!”
陈斯远也不管芸香如何,抬脚出得小院儿,自后门出来乘了马车便往国子监而去。
眼看就是宝姐姐生日,陈斯远正不知送什么贺礼呢,这倒是给了其灵感。
这日到得国子监里,虽一早便有博士督促早读,率性堂里众人却俱都心不在焉。
陈斯远寻人问过才是,敢情过两日便要休沐,众人正商议着要往何处游逛呢。
国子监每旬休沐一日,陈斯远盘算一番,心下便有了成算。晌午时正要去寻陶监丞,谁知用饭时江元骞道:“枢良可知那家奴之子今儿个竟退学了?”
陈斯远纳罕不已,道:“怎会退学?”
江元骞卖弄一番才道:“说是昨日摔了轿子,将胳膊摔断了。家中自知无望肄业,今儿个干脆来将东西尽数取了,寻了陶监丞办了退学。”
陈斯远蹙眉不已,心下不由得暗忖,这赖家果然难缠!若那赖尚荣继续留在国子监,陈斯远舍了银钱,总要将其出身文字尽数废了才甘心。谁知赖家干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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