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臂助,若果然斩断了,贾母立时便丢了掌控。
思量至此,王夫人便道:“远哥儿说的是,嫂子也不急在这一时,待明儿个咱们一道儿问问赖大家的,莫非她那儿子比正经主子还珍贵不成?谁给他的狗胆敢来算计远哥儿?”
王夫人这话说得杀气腾腾,顿时让邢夫人有了主心骨。想着妯娌二人一并发难,来日贾母就算气恼也说不出什么……更何况这回还占着理?
因是邢夫人便道:“也好,那就听弟妹的。”
三人吃用了些酒菜,有陈斯远抛砖引玉,邢夫人可算上道儿了,便说道:“赖家也就罢了,如今谁人不知,这府中的下人生着富贵眼?我虽叫你弟妹,可到底是后进门儿的,这些年私底下没少受那些奴才的窝囊气。”
王夫人感念道:“莫说是嫂子,便是我有时候也无可奈何。就说厨房用度,账目上写明了鸡子每日百枚,可四下汇总了,哪里就有这么些了?加起来有三十枚都是多说,那余下的还不是被那些贪嘴的婆子分润了?”
邢夫人便道:“也不怕弟妹笑话,我过门儿前想着是来享福的,谁知过得竟是这般日子?前年好容易得了一瓶头油,我自个儿稀罕着舍不得用,谁知转头儿撞见赖大家的,遥遥就闻见那玉兰香味儿。啧啧,这家中的奴才比咱们当主子的还要体面,上哪儿说理去?”
陈斯远适时插嘴道:“莫管我多嘴,常言道‘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必受穷’,老太太宽待下人本是好意,可这事儿过犹不及啊,哪里有肥了奴才,饿了主子的道理?”
王夫人诉苦道:“嫂子、远哥儿说的我何尝不知?”顿了顿,又道:“如今思来,家中的确愈发不成样子,是得好生整治整治了。”
陈斯远闻言紧忙用足尖碰了碰邢夫人,邢夫人赶忙道:“弟妹担着掌家的差事,谁还能小觑了去?若弟妹怕老太太着恼,我与弟妹一道儿担着就是了。天大地大道理最大,咱们占着理,总不能反倒落一身埋怨吧?”
王夫人心下熨帖,这一晚上可不就等着这一句?当下颔首,笑着看向陈斯远道:“只是我没什么主意,却不知从何处着手。远哥儿不如给出个主意?”
陈斯远笑道:“依我看,不如先从各处库房账目着手。”顿了顿,解释道:“那账目想来太太与二嫂子也瞧过,只是太太怕是不知内中欺瞒的手段。来日我去寻几个积年的老账房,内中什么名头一看便知。”
此言又对了王夫人的心思。掌家掌家,财权不收拢在手里算什么掌家?
邢夫人适时说道:“那库房也就罢了,厨房须得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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