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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王家、贾家,只怕薛家各房就要将薛家大房撕咬得七零八落!
宝姐姐便思量道:“劳烦远大哥为我考量……这等事宜须得一步步来。如今家中营生凋零,日前我与妈妈商议着,先行将金陵各处的营生归拢发卖了。”
陈斯远颔首道:“此为应有之意,薛妹妹不妨与姨太太传个话儿,只看来日内府营生如何。若姨太太觉着还不错,我这里倒是还有旁的主意。”
宝钗顿时意动不已。能得燕平王赏识,还将海贸之事交给其打理,可见陈斯远极得燕平王信重。他既说有妥帖的营生,便是少赚一些,也总好过如今蚀本经营。
宝姐姐有心探寻是什么营生,却也知不是时候,便感念着屈身一福:“多谢远大哥。”起身后,又心生疑惑,不知为何陈斯远要替薛家考量。
此时业已到了梨香院门前,陈斯远停步,笑吟吟看着宝钗道:“命运风水之说虚无缥缈,若想改命,不过积阴德勤读书。我帮薛妹妹,一则是为积阴德;”
宝钗抬眼观量着陈斯远,陈斯远缓缓敛去笑意,轻声道:“二一则,也是不忍薛妹妹这般的女儿家委屈自个儿一辈子。”
略略拱手,陈斯远扭身而去。
宝姐姐略略失神,一径瞧着陈斯远进了隔壁小院儿,她也不曾收回目光。她从小到大,父亲在时自有父亲宠溺着,琴棋书画样样拿得起,自是得了一份偏爱。
她虽说不大读书,却因着其父之故没少翻阅,便是那四书五经也有涉猎。待其父过世,母亲当家,情势为之一转。
薛姨妈每日家要宝钗以薛家为重,处处为薛家着想,骨子里便更看重薛蟠。宝姐姐明事理,虽心下有些不平,却也听了薛姨妈所言,从此端庄娴静,再没了往日的恣意。
入得荣国府,耐着性子与宝玉往来,还要陪着笑脸儿四下与人交好,更要费心思仔细算计。错非不得已,谁愿意过这样的日子?
每每宝钗蹙眉,薛姨妈总会旧事重提,又劝其服了冷香丸压制心绪。几年下来,又有谁真个儿为她考量过?
想不到啊,妈妈、哥哥从未替其考虑过,偏生是个几面之缘的外人因着心生不忍,非但替她考虑了,还仔细谋划起来。
宝姐姐霎时间心下酸涩、眼酸,不禁红了眼圈儿。
一旁的丫鬟莺儿听了个囫囵,见宝姐姐红了眼圈儿,禁不住劝说道:“姑娘,那人都是浑说的,姑娘可莫要上当。”
宝姐姐顿时敛去酸涩,横了莺儿一眼。莺儿顿时心下骇然,暗忖自个儿这回又说错了?
正待道恼,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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