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远笑着应下。心下暗忖,那笑林广记自个儿依稀记了个周全,来日若得空不若写将出来,再往里添些段子,说不得还能流传后世呢。
当下二人又腻歪了好半晌,辰时过半方才起身。小丫鬟春熙红着小脸儿入内伺候了,又紧忙将饭菜布了。陈斯远与尤三姐你侬我侬吃了半晌,这才穿戴齐整回返荣国府。
他一夜未归,自是让香菱与红玉挂心不已,二女见其齐整着回返,这才略略松了口气。
虽心下纳罕陈斯远昨儿个夜里在哪儿安歇的,可因着柳五儿尚在,红玉便生生忍住,只与香菱一道儿伺候着陈斯远换了衣裳。
那旧衣裳褪下,莫说是红玉,便是香菱也嗅到了其上的脂粉气,二女对视一眼,顿时忧心不已。
香菱不担心旁的,只担心陈斯远眠宿柳再染了脏病;红玉除了担忧这一条外,更担心陈斯远是被哪个狐媚子勾搭了去。
待到这日下晌,柳五儿回厢房小憩,红玉总算得了空,行到书房里道:“大爷,头晌得了个信儿,也不知该说不该说。”
陈斯远撂下书卷,笑道:“那就说说看。”
红玉抿嘴一笑,低声道:“头晌撞见曲嫂子,说是后头六房的璘四爷不大好了。”
“哦?”
“大爷不知,璘四爷家中有些底子,每年单靠铺面出息就几百两。他小时伤了脸面,留下好大一条蜈蚣疤,是以直到如今也不曾开亲。也不知怎么想的,去年起璘四爷就往那胡同里钻……谁知年前便染了脏病。延请了许多名医,抛费了几百两也不曾治好。听说这回用了猛药,璘四爷疼得死去活来的,也不知能不能撑过去。”
贾璘?陈斯远当日帮衬宁国府治丧时好似见过一面,瞧年岁十七、八,脸上的确有一条蜈蚣疤。
很显然,红玉这会子说起贾璘来,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陈斯远笑道:“我知你心思,放心就好。”当下冲着外头的香菱招招手,待两女齐至跟前儿,陈斯远这才道:“昨儿个三姐儿与安人、珍大嫂子大吵一架,哭得肿了眼睛。她又不肯回家,我陪着说了半宿话儿,这才没回来。”
香菱心善,说道:“三姐儿怎地就不肯回家了?生养之恩当前,再如何拌嘴也不好有家不回吧?”
陈斯远道:“家务事最难缠,我也懒得说人坏话,不过尤老安人平素所言的确不大妥当。”
香菱待要再问,一旁红玉紧忙扯了下,递给香菱一个眼神,香菱也就止住了话头。这内中的情由红玉听过一些,回头儿自会与香菱说道。
只是陈斯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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